“你知道许莫不停找你是因为心理出问题,换言之,你早知道许莫有妄想症。”
甄意惊讶地盯着安瑶,可她只是再度捧起茶杯,送去言栩面前。
言栩抬手接过,轻轻捏住,说:“她不想招麻烦。仅此而已。”
安瑶站在言栩身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言栩:“许茜死已经给如笙留下阴影,如果这次大
安瑶专注盯着煮水器,煮久泡茶不好喝。她静心下去,沏出杯晶晶亮茶,捧去给言栩。
言格看着棋盘,淡淡地说:“你知道许莫有病。”这个“你”,是安瑶。
安瑶茶杯里水轻轻晃荡下。有风吹,露台边树月桂花轻轻摇摆,片雪白柔软花瓣落进茶杯,漾起涟漪。言栩垂着眸,像静止。
“季阳问你,许莫找你看病时,你有没有察觉他有什不对。”
安瑶把杯里茶倒,重新沏:“和言栩就是这认识,所以误以为许莫喜欢,借机接近,因而没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甄意看着安瑶筛茶,好奇:“你和言栩小时候怎认识?他为什叫你如笙,是小名?”
安瑶没来得及回答,甄意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放下电话后,甄意说:“安瑶,你不用那自责。”
“怎?”她正用心烫茶叶。
“警方之前给你定自卫杀人。现在法医鉴定,刀刺进许莫胸口。离心脏很近,但刚好错过,只差几毫米。”
“哦。”安瑶悉心地烫茶杯。
“逻辑上没问题,情理说不通。”言格仍在下棋。
而安瑶背着身,仍在煮茶。像两个世外高手。“对外人事,向来漠不关心,没迎合,也没心思拒绝。”
“如果没有言栩,你确会这样。”言格长指捡棋盘上棋子,道,“但有言栩,就不样。”甄意蓦然明白:有女人即使有固定关系,也会接受其他男人爱慕,但安瑶不会。
“你太喜欢言栩,因为他,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工作中有同事病人接近,哪怕只露出点好意,你都明确拒绝。”言格平静道,“绑架你后,许莫对你并没有表现出别心思。你不是会自作多情人。你对男人很迟钝,本就没有误解许莫。”
安瑶静静往茶杯里倒茶,晶莹茶水流在轻颤。
“司瑰让告诉你,许莫不是死于你刺进去刀片,而是溺水。你自卫行为并没杀死人。”
叮咚声清脆,言栩手中棋子坠落棋盘上。
言格把砸开棋子个个摆回原位,抬眸看言栩眼,眸光很深,问:“怎?”
言栩不吭声。
甄意没多想,安慰安瑶:“别那多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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