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简短地“嗯”
声，并没说要怎
治，也没提出要给他治，而是把主动权交给他，说：“
把医院
地址给你，你想去时候自己去。”
许莫没作声。
甄意则发觉，言格在任何细节之处都能做到照顾病人心思。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易地获取任何病人信任。
他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放在杯子里，把载物台推去他面前。许莫盯着名片看
几秒，没有要拿意思。甄意微微紧张，可言格看上去淡然自如，她才意识到，许莫其实把名片上东西记清楚。
接下来好几分钟，许莫都不说话，言格便不主动提任何要求，也不主动窥探他心理。
贯那样放在兜里，那会让精神病人怀疑且紧张；刚才说话工夫，他没有边说边靠近，精神病人通常敏感，会察觉，并觉得你目是靠近，从而对你说话信任程度大打折扣。
他从来都是个注重细节人。
她看他，他有所感觉，眼眸闪便挪过来。隔着不远不近距离，眸光很深，很静，也很安定。
她很早就学会看眼神说话。个眼神，她就明白。他在说：甄意，别怕。
霎时，她心又酸又暖，差点儿要涌泪，有他在，她哪里会怕？
两人似乎在无声地较量。许莫多疑，还想探言格究竟，可言格从头到脚没有半点可泄漏底细。
室内片安静，可以听到仪器细微运转声。长时间死寂让甄意和安瑶渐渐紧张，大气不敢出。
许莫思考很久，有点动摇，试探着说：“那你应该知道刚才给你喝什药。”
他给言格吃药？甄意蓦然惊，确，刚才许莫说杯是毒，杯是药。
言格望见她紧张脸色，平平淡淡道：“嗯，治病药。”语气仿佛不值提，“许莫，这个药你不适合，它治不好你。”
许莫再度被他说中。每次病发吃药就好，可发病频率和力度都在提高，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因为全世界只有这种药能缓解他发病时痛苦。
他终于问：“你知道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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