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不作声。她眼睛下有很淡黑眼圈,看他眼神也直直呆呆,像只梦游动物。
熏香淡淡。
甄意揉揉眼睛:“前段时间直找工作面试,记者挺适合。可以接触好多,和以前学算沾边。”
言格透过玻璃杯看她,稍稍分心,不经意说:“你过去肯定是个好警察。”
“嘁,K城最美警花!”她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甄意点完,眼珠转,唔,他也不会喝酒。
如此良机,她差点仰天爆笑,强忍着脸都快扭曲,又默默在饮品里勾两瓶可乐,两瓶白酒。
“不用报菜单,快上菜。”甄意把电子菜单塞给服务员。心里,花儿在怒放。
……
中餐厅古色古香,灯光幽暗;假山流水,丝竹悠扬。桌上点着蜡烛瓷熏香,时不时烟丝袅袅。
去,可以住这儿。”
“你呢?”
“想回去。”
甄意柔情似水目光秒钟变仇视,心尖在咆哮:来这儿吃饭,只吃饭?神经病医生果然不是白当。
想想头顶上无数个房间无数张大床大浴缸,无法和他滚床单失望和愤恨全写在脸上。
“没做会遗憾吗?”
“还好。”她提起精神,歪头问他,“你呢?现在职业是当初想做吗?”
“不是。”其实,当年对哲学和数学稍微感兴趣。
她讶异,像听到惊天秘密:“诶?你不喜欢现在工作和研究?”
甄意托着腮,笑得甜甜:“来这儿吃饭感觉像约会哦!”
约会?言格静然注视她,或许是灯光,她看上去那样温柔,偏偏酒窝浅浅,总是活泼;唇角弯弯,总是俏皮。
如果不是她心,只是这样黑目湛湛,肌肤盈盈,她便是普通静美;可因为这副皮相下她心,她样貌才如此明媚生动,生机盎然,像束光,让他八年来每每想起,既痛彻心扉,又除却巫山不曾悔。
他平静地挪开目光,拿起杯子慢慢喝水。隔很久,说:“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再熬夜。”
“熬夜?你怎知道?”甄意奇怪。
闷不吭声走会儿,甄意明白,他不信餐馆卫生状况,才来这儿吃饭。可恶,害她白白误会。又想,他好像不能吃辣。
甄意笑眯眯,凑上去:“言格,们吃中餐好不好?”
“好。”他没意见。虽然看她笑容,就知道她应该又在搞鬼。
入座后,他把菜单交给甄意。她毫不客气,点辣子鸡、麻辣烤鱼、辣白菜、水煮青菜烩,在饮食习惯那里勾个“特辣”。
言格坐在对面,不明白她点个菜怎那开心,能不住地抿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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