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什愤?”
“唐裳。你真从唐裳案子里走出来吗?”司瑰蹙眉看她,很心疼,“和她朝夕相处四个月,她所有凄惨愤恨和绝望都往你身上倒,还有她死。你和心理咨询师谈过吗?”
“不需要!”甄意转身,“比你想铁石心肠,也没你想那有良心。”
杨姿前晚加班,错过末班地铁,去甄意公寓借住。早起路过甄意房间,见她已梳洗完毕,正对镜穿衣。杨姿倚着门栏问:“这早,干吗去?”
“调查案子。”甄意说得简短。
甄意始终无言,最后只说句:“委托人申请取保候审。”
离开时,甄意问司瑰:“你们有没有……”
“绝对没有。保证,物证人证,没有伪造!”
“信。所以,法庭上见吧。”甄意抿唇,准备要走,司瑰叫住她,“甄!”
“怎?”
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你们面对强权点头哈腰抛弃信念后,就没有资格再对小人物说公道。欺软怕硬是你们该做吗?那3个和林子翼起强*犯没嫌疑?你们敢像逼问样逼问他们?”
司瑰沉默。她知道这些话其实全部出自甄意。
“既然如此,只能走刑事审判。”林警官说,“另外,他犯罪有法律判定,罪不至死。”
“他罪不至死,被他摧残人是活该。他不会知错,关两三年出来,受害者算什?她们受过折磨是场笑话?”宋依面无表情,空洞大眼睛里却浮起层水雾,“这样处罚是你们打给相信法制无辜受害者耳光!给唐裳收尸时,你们敢看她眼睛吗?”
“如果你们没有保护过,就不要奢求遵守你们规则。”她字句重重说完,指甲抓住桌沿,
言格发现医院登记表显示吴哲“妹妹”送他入院,却从此失去联系。吴哲行李里有个平板
“宋依说话,是你教?”
“嗯。”
“这说,你……”
“毫无保留地站在她那边。”
司瑰莫名伤感:“甄,你确定不是在泄愤?”
她唇角抽搐,脸上泛起丝狠烈而疯狂笑意:“个字也不会说。没杀人,怕什。想威胁就放马过来。要是求饶,要是说个怕字,那当年被轮*就他妈是活该!!!”
司瑰头顶发炸,鸡皮疙瘩全绷起来;林警官沉重而默然,脸色发白。
宋依低狠而悲怆控诉在狭窄审讯室里回响。没人再说话,死般悲伤和寂静。
良久,宋依松开手,缓缓靠近椅子里,面无表情,很淡定,只有泪在脸上疯般流淌。
审讯便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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