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后，你觉得那个人可疑？”
“是。”
“你其实对那个人有印象？”
“……”愣住。
甄意低头，如此逻辑严密循序渐进
剖析，真很难撒谎。
“你那天穿高跟鞋？”
“是。”
“你觉得那个人影是小孩？”
“不是。”
“你觉得那个人是年轻人？”
刚才司瑰说警察模拟
监控里宋依走位，暗示她有嫌疑，逼她接受测谎。仔细想，其实不对。光凭这点，她不能被列为嫌疑人。
她们上当。
问答还在继续。“你很清楚，如果你撒谎，测谎仪上会有反应？”
“是。”宋依不安，求助地看甄意。可甄意
时半会儿想不出对策。
“经过走廊拐角时，你看见影子？”
“……”
“你认为测谎仪很神奇？”
“是。”
“你只喝两杯酒？”
“……是。”很长迟疑。
“……”
“你看清楚？”
“……”
“你醉吗？”
“……”
是。”速度放慢。
“你喝啤酒？”
“不是。”
“你喝鸡尾酒？”
“是。”有迟疑。
“你那天穿时尚平底鞋？”
“不是。”
“你是模特？”
“是。”
“你其实对那个人有印象？”
“是。”
甄意吸气，她想用眼神提醒宋依：言格偷换概念。
可后者回答得太快，问题过去。甄意真没想过，她在法庭上惯用伎俩，居然会让自己委托人栽进去。
“当时你觉得那个人可疑？”
“不是。”
“是。”回答很快。
“你是近视？”
“不是。”回答很快。
“你那天穿球鞋？”
“不是。”回答很快。
“两杯鸡尾酒让你醉得意识不清？”
“……
……”不回答。
甄意低头摸着眉骨。
即使她不懂测谎，也能感觉到：照这
下去，任何隐瞒细枝末节，甚至甄意没有想到，都会被问出来。
她对测谎无所知，是她疏忽。言格有备而来。他不仅是需要生理数据研究员，到这儿他就控制局势。很可能提出测谎不是警方和司瑰他们，而是他。
宋依闭闭眼，咬唇。即使不回答，她也知道，谎言被拆穿。
司瑰低头，要做笔记；甄意思绪闪，立刻制止：“司警官刚才说，测谎是重复刚才宋小姐在审讯室内问题。如果宋小姐是嫌疑人，把证据拿出来！”
她盯着宋依
“你担心问别问题吗？”
“不是。”抬头，睁大眼睛。
“你只喝杯酒？”
“不是。”回答很快。
“你只喝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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