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播放着肖邦
升C小调夜曲，他不知道是音乐本身，还是他自己，听上去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头更疼
。
车速时快
四壁白色空房间里，竖着
个黑漆漆十字架。
她，袭白裙，双臂张开，被缚在十字架上。像是睡，深深低着头，长发披散，遮住脸庞。
再无其他。
“Ai！”他大步过去，想要捧起她头，手却顿在空中。
碎发下，她脸……
“嗯，里德让你带定位器。”他神色疏淡。
妮尔开门下去，解释：“S.A.，
们想帮忙。”
“谢谢，到此为止。”言溯踩油门。
自上次爆炸后，枫树街银行直在重新装修，最近却因合同原因停工。
夜晚，这处很僻静。
中飞速倒车车里，不可置信：“S.A.，你跟谁学？”
“是第次，”他淡淡，丝不苟躲避车辆，“向是个遵纪司机。”
她没再问，回到之前话题：“视频里，甄爱留什
信息？”
“她不喜欢荚膜梭菌。”言溯猛打方向盘，车倒进巷子里，骤停，启动，转进另条巷子，“那种细菌能导致细胞出血，组织坏死，体内充气，受害者死相极惨。”
妮尔精神集中，压低声音：“记得那次有个人死状就是这样，她还说爆炸什……”
他不可置信。
身后枚子弹破空而来，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啾声打进墙壁。
言溯收回手，插在风衣口袋，回头。
群黑衣男人捧着狙击枪，齐齐瞄准他；中间女孩从刚才举枪左臂上抬起头来，温柔笑：“Hi！S.A.！”
黑布条密不透光，系得太紧，言溯头丝丝疼起来。
整栋楼没有点儿光亮。
言溯独自走进黑漆漆银行，摸黑缓缓走到地下。直到眼睛再也分辨不清楚，他才掏出手电筒。沿着空落落地下走廊继续往前，他记得路尽头有个密码箱库房。装修未完成，那里应该很空。
长长走廊只有他这束光，周围全是宁谧黑暗，静得诡异。
他脸隐匿在手电筒光后，看不清。
终于到尽头，他拉开门，走进去，光束划，挂着个白色影子。他手往墙壁上摸，打开灯。
前方巷子口突然插出辆车，言溯立刻刹住。
对方却是洛佩兹。她见拦住言溯，有些诧异，对视秒，居然左顾右盼，像什都没看见样，自言自语道：“这里没人啊！”
然后……倒车走……
言溯没急着开车，突然对妮尔道：“下车吧。”
妮尔愣，旋即尴尬：“你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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