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没回答,他垂眸看眼抽屉里琵琶和鹦鹉螺,悄悄把抽屉关上。
Ai,不会,最后个是数字7。切,他已明白。
荷兰画家乌马提斯·奈尤画过幅虚空派静物画,没有名字,大家习惯叫它:琵琶与鹦鹉螺。画里不仅有琵琶和鹦鹉螺,还出现过沙漏,地球仪,红酒,蜡烛,干枯花草,骷髅……
虚空派静物画有趣之处在于每个物体都有特定含义,大都代表时光飞逝,生命虚空,死亡降临。
言溯收到
“不是,早上再走。”甄爱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她还特意跑来看他,真是……
言溯绕到桌子后边,拉她坐到自己腿上。甄爱没被他这抱过,感觉像被抱着小孩儿。她有点羞赧,但更觉亲昵,往他怀里靠靠。
这靠,不经意间蹭开他睡袍,手臂肌肤贴在他光露而微烫胸膛。她心弦微颤,却假装没察觉,别过脸去指桌上照片:“怎还在看这个,有别意思?”
言溯环住她腰,下颌抵在她肩膀上:“可能是序号。”
“序号?”她来兴趣,把照片捧起来。
乎意料没人。
书桌上放着5张照片,内容分别是熄灭蜡烛,木架沙漏,枯萎鸢尾花,四色地球仪,喝剩红酒。
甄爱想起苏琪说过,幼师和作家家人发现不属于他们沙漏和地球仪,看来另外这几样是留在其他受害人家里。
才拿起照片,书房门被推开。
下秒,言溯出现在门口,裹着睡袍,端着托盘,盘上小碟三明治,杯燕麦片,小碗水果。原来是去做宵夜。
顺序已排好。言溯手长,拿过燕麦片,舀勺送到她嘴边,她含住,咕哝,“蜡烛难道是数字1?”说完自己都不相信,笑太简单。
言溯道:“也认为是1.”
甄爱诧异地挑眉:“真?剩下,嗯,沙漏有两截,是2;干枯鸢尾花3个花瓣;地球仪用4色定理;红酒……”
他把蓝莓递到她嘴边:“目测有5毫升。”
甄爱张嘴咬,牙尖轻轻蹭过他手指:“接下来会不会有6,7,8,9?”
去回,书房里多个甄爱,言溯微笑:“这晚过来不累吗?”
甄爱摇摇头,摸着兜里言溯家钥匙,心里很有精神。这是前天从警局离开时,他交到她手心。这样,她任何时候进他家都不用Marie来开门。
就像此刻,深更半夜,她想来就来,像回自己家。
凌晨夜,书房里灯光温馨又明亮。
“今天有时间,不用工作?”他把盘子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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