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不看他,淡淡道:“认为她现在很安全。”
“为什?”
“你不会伤害她。”
“是吗?”亚瑟淡笑,“实话告诉你,刚才最后次见她,她被做到昏迷,丝不挂地睡在浴缸里。”
言溯微咬下颌,眸光极淡地闪闪,脸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情绪。
他真恨他把她变成现在样子,不需要他保护,再也不是那个躲在他身后小女孩。就好像,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可没有她,他过得很不好。
心像被刀切,亚瑟心中怨恨情绪萌生:
“呵,你说她变?只可惜,在面前,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他下意识握握手掌,“挣不掉,逃不脱,也无法反抗。”
刺激话说出来,言溯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风波不动地看着海面,警察船只轮廓越来越清晰。
大,却习惯,有能力挣脱,却早失信心。
他声音很低,有丝难以察觉怒气:“她是人!不是实验对象!”
亚瑟收回目光,望着海上渐近船只:“她在那个世界长大,简简单单地活那多年,这样辈子也很好。她太柔弱,太胆小,外面世界,你们世界,根本不适合她。她会好奇,但过久,只会留下伤害。”
“不,她不是。”言溯出奇地肯定,“她不是你说那样。”
他扭头看向亚瑟,眼眸坚定而平静:
“浴缸直在放水,离开时,水已漫过她身体,现在应该漫过她嘴唇。啊,她身体和嘴唇,”亚瑟微微阖眼,“嘶”声,极尽陶醉,“很柔软很虚弱,让人不能自
仿佛亚瑟口中说女孩,他毫不关心。
亚瑟见他始终镇定,收回目光:“你要和坐在这里等警察?”
“嗯。”很短很简洁,仿佛言溯已经不想和他交谈。
“还是不要吧,”亚瑟转转手腕,有点儿幸灾乐祸,“要是你,就去看看她。”
旁边人听,还是没任何反应,身上所有情绪都消失,静得察不到丝动态。
“在枫树街银行,就和你说过,即使在危难关头,她也是个可以照顾好自己女孩。她是个聪明智慧,勇敢坚强姑娘,总是在不经意间爆发出惊人能量。就像刚才你说,她把你杀手扔进海里。”
虽然他还是会担心,但……
“最重要是,她因为发现自己力量和坚强而开心,而快乐。她喜欢自己独立自信样子。亚瑟,她不是马戏团里被锁链困住小象。”
亚瑟绷着下颌,良久阴郁地沉默着。
这正是他最担心最惶恐,却被言溯番话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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