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未变地垂眸，想
想，说：“
刚才分析你，是不对。”
甄爱揪着被子不说话，唇角
笑意却忍不住持续上扬。
某人很快又较真道：“但是你说无聊。”
原来道歉是有条件。
甄爱瘪嘴：“你本来就无聊。哪个有聊人会清早晨像大狗
样蹲在人床边？”
言溯愣愣，沉默。
甄爱缩在被子里，瘪着嘴，哼，点点美好感觉全让他破坏。
几秒钟后，有人拿手推推她肩膀，语气生硬：“喂，天亮，懒虫起床。”
甄爱无语地扭头。
“哦，小时候，有个猪八戒闹钟就是这
叫。”言溯很认真地解释，表情却僵硬，“果然毫无美感，猪怎会像小鸟样发出‘啾啾懒虫起床’叫声，完全不符合逻辑美学。”
早上六点，甄爱缓缓睁开眼睛，居然看见言溯光脚盘腿坐在木椅上，清浅眼眸瞬不眨地盯着她。
虽然他莫名其妙跑到她房间里来看她睡觉这事很诡异，但甄爱并未受到惊吓，而是揉揉眼睛，不明所以。
言溯目光很微妙，带着丝难以察觉躁，突兀地说：“你睡相真难看。”
“当你意思是句温暖‘早上好’。”甄爱大度地笑笑。
不知为何，醒来就看到他，她突然不想起床。
“大狗？你形容能力真是惨不忍睹。”言溯停会儿，“来是为告诉你，可以帮你解答卡片上密码，所以快点告诉，那个密码是用来干什？”
甄爱慢慢转过身来，狐疑地盯着他，半晌后明白。学校杀人案结束后这几天，刚好他手头上其他工作也结束。现在，某个连睡觉
甄爱抓抓耳朵：“早醒来就听你这番深刻且毫不幼稚话，今天真是美好天。”
“……”言溯平静看她，“讽刺？”
“聪明！”
“……第二次讽刺……”
“嗯~~”甄爱扭回头来，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微微笑，略感得意。
冬末清晨，天光依旧灰白，从古典欧式窗里透进来。这几天又下雪，便感觉天亮得比往常早。
玻璃窗上凝朦朦水雾，壁炉里还有微微火光，这样温暖地方，睁开眼睛还不是孤单人，这种窝心感觉，还真是不错。
可是——
言溯眼中全是探究光，因审度而犀利：“没有工作冬天还这早自然醒，睡梦中皱着眉心，睡醒却平平静静好像解脱。你每天都睡眠不好，还做恶梦。建议你去看医生或者咨询师。”
“你无聊！”甄爱瞪他眼，动静很大地直接翻个身，拿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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