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心地跳下凳子，大步朝她走来，双手握住她
肩膀，在她微愕目光里把她平移到钢琴凳前，摁到椅子上。
言溯指指她右腿，命令：“把它放到这只腿上。”
甄爱不明所以，刚要问为什
，见他神色不好地敛
眼瞳，便乖乖照做。
她才把双腿交叠，他突然左手握成空心拳往她膝盖处重重
敲。
欧文质疑，“干嘛叫她倒水？”
言溯浅茶色眼眸闪过丝不理解，觉得他问题很奇怪，半晌后字斟句酌道：“
五行缺水，不喝水，会炸毛。”
欧文脑袋转好几圈才发现给言溯绕进去。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言溯这种IQ207人是怎理解人话？
那句话重点是——干嘛叫“她”倒水，而不是干嘛叫她倒“水”。
甄爱已端来三杯水。言溯无声无息喝大半杯，心满意足，抿抿唇，走到三角钢琴前，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把白色小提琴。然后大只蹲在钢琴椅上，弹吉他般拿手拨弄琴弦，不知在想什。
角，茫茫很吓人。
走到尽头，经过视网膜扫描，指纹验证和密码输入后，甄爱离开实验室乘电梯上到地面。地面是普通工厂，用作掩护，正所谓出其不意。
出去就见欧文车停在边。他说言溯有问题找她。
到言溯家，女佣照例用纯正东南亚英语说言溯在libluebarri。
进去图书室却不见人。
甄爱悄悄打量他，或许因为刚醒，他身上少冷淡和疏离气质，整个人都透着随意柔和，散漫又慵懒。
白衣白裤白袜子，像不愿起床孩子，拧着眉心在小提琴上发泄，轻轻几弹，挺好听。
他弹会儿，看向甄爱：“你那个舍友喜欢上课睡觉是什时候事？”
角色和状态转换得太快，甄爱脑子还没转过来，回想才发现在警察局接受审问时，她提到过。贾丝敏没深究，言溯却记住。
甄爱还在回忆，言溯已蹙眉。
抬头望，书架三层走廊上有团白色毛茸茸东西，或许被来人脚步声惊扰，窸窸窣窣动下。甄爱伸着脖子看，竟是言溯，他睡在走廊上，头上还盖着书。
欧文喊声，他才坐起来，无意识地揉揉眼睛，似乎怔松会儿，才起身顺着旋转楼梯下来。
壁书籍背景下，他白衣白裤，看上去清清爽爽，唯独头发飞扬，脸色不太好，像罩着层霜，俊眉轻拧，眼眸阴郁，有很重起床气。
他才走下楼梯，就凌厉地看向甄爱，很重怨念：“给倒杯水。”
“哦。”甄爱莫名其妙应着，转身去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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