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雨
怎
办？”陈念问。
“
们就淋个湿透。”北野说。
“如果不下雨怎办？”陈念又问。
“们就看星星。”北野说。
陈念于是看他
眼睛。
北野悄悄后退
步，让她走在前边，他在后。他也没有上前去拉她手，
后面路全是田埂，太窄，她身边没有他位置，他数她脚印，看她背影。
走很远路，像要走到天外去，但他们点儿都不累。
当天空中升起白白月亮，草丛里浮起大片萤火虫，他们追着火车返回家。
铁皮车在夜色下原野上穿梭，他们爬上高高车顶，
，长手捞，捞堆叶子上来，他翻出几只，剥开；
陈念搂着裙子蹲在他身旁：“那小。”
他从小小壳里剥出细白果肉，递到她嘴边：“尝尝。”
陈念低头含进嘴里，柔软唇瓣从他手指上划过。北野把叶子重新扔回水里，心像起涟漪池塘。
“真甜。”陈念说。清甜，和街上卖仿佛不是个品种。
北野伸手抚摸她脸，吻住她唇。
陈念轻轻闭上眼。
火车顶那高，伸手，能抓到两颗星。
仰望星空，是今天意思。
夜风很大，有些凉，两个少年坐在车顶，漫天繁星，碎如细钻。
“好像要下雨样子。”陈念说。
“是啊。”
“会下雨吗？”
“不知道诶。”
这是夏天真正味道。
他们打着荷叶伞在稻田里行走，去田里摘黄瓜和西红柿吃，脱鞋走进水田，让泥巴揉搓脚板心，让泥巴从脚趾缝儿里挤进去；
他们在稻草棚子里睡午觉，等醒来，脚上泥巴结成块，轻轻抠就掉得干净；
于是继续前行。
路是窄，脉田埂，少年无法并肩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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