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很安静,像片墓地;教学楼是座座墓碑,数不清学生们坐在里边上课。
远处操场上有学生在上体育课,太远,没声音传来。
北野抽着烟,忽而想起曾有天,他去报仇,路过这个学校,也不知怎就抱着种说不清情绪走到院墙边。巧不巧,刚好就看见她在跳绳,长长马
“那就好。有事第时间给打电话。”
“会。”
陈念从桌底下钻出,身边同学们又在说着深夜雨衣人。
她拿出练习册做题,并不安宁,她怀疑北野会去找魏莱,正如她觉得,北野怀疑她不会报警。
她猜测全对。
“陈念。”
“嗯?”
“最近上下学要注意安全。”他语气严肃。
“嗯?”
“这段时间有罪犯频繁对女生下手,们还没抓到。”
去学校路上,陈念再次交代北野,别去报仇。她说她认识个警察,她会报警。她还说,他不能出事,说他答应过她直陪在她身边。
北野“嗯”声,算是同意。
而后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高考在即,最后冲刺,学生们更忙碌,没人注意陈念红肿脸。小米吓大跳,听她解释后,道:“小时候被毒蜘蛛咬过,额头肿得跟年画上寿桃仙人样。”
陈念没心思听,不知北野现在干什,她知道他定会去找魏莱。她希望他不要找到。应该找不到,魏莱昨天跟她说过句话,她还会来找她。
然而寻整天,北野并没有找到。闷在心头痛苦无限放大,成痛恨。
人类就是这样种奇怪动物。很多时候,们并非睚眦必报,们只要个教训,个惩罚,个发泄纾解们不公遭遇出口,哪怕只是很小个口,都能轻易被安慰。
可如果没有,密封痛苦就会发酵,成怨成仇,成痛成恨。
但中途,手机闹铃响,下午四点半,北野没忘记要赶去学校接陈念。
还没下课,他站在街对面等。
“好。”
说完正事,笑问:“学习怎样?”
陈念回答中规中矩:“老样子。”
“有没有遇到麻烦,需要帮忙?”
“没有。”陈念说着,习惯性地摇下头。
她整天都坐在座位上埋头看书,不让人看到她脸。李想坐到前边和曾好讲话时,她也不搭话,庆幸桌上书堆可以挡住她。
小米清楚她心思,也不主动和别同学搭话,偶尔和她闲聊,说:“诶,最近电影院有3D泰坦尼克看哦。”
陈念缓缓说:“很难买到票吧。”
这时,手机响,是郑易。
陈念蹲去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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