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她躺在床上问，语气不好。昨晚他们还互放
狠话。
她不耐烦
语气传到门外，被理解成起床气。外边人安静。
这放空间隙，程迦彻底醒。
“雪停。”他说。
程迦感觉到，因为世界非常安静，没有风，也没有冰雹，屋里亮堂堂，是外边雪光。
安安不以为然，“加班挤地铁、省钱还房贷就更有前途？各有各好，选择自己喜欢生活就行。
看他们都挺爱自己工作。”
肖玲撇撇嘴，“反正待
小时都受够。明早和去找手机！”
这两人晚不安宁，程迦却睡得很好。
隔壁房间谈话她听得清二楚，可她没有任何感觉。
她睡得好，还做个好梦，看过实物，这晚梦更加有迹可循，可要有实际性进展时，有人敲她房门。
“说她心机重吧，偷听们说话那
久，声不吭。正常人听到，早该弄出点声音让停下。”
安安狠狠瞪她，眼神警告：你闭嘴。
那边程迦吃药关上门，似乎上床，再没动静。
肖玲等会儿，放松下来，在安安耳边说悄悄话：“哎，你注意到那个长得有点儿小帅男人没？”
“身材挺好那个？”
时在宿舍八卦就算，这说也太……”安安想说“恶毒”，顾忌着友谊，咽下去。
“这种可能性太大。安安，你别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单纯……”
肖玲话没说完，隔壁传来十六敲门声音：“程迦，你睡没？”
程迦说：“还没。”
“开下门，你晚上是不是忘记吃药？”
他语气里有和解意思。
她便同意。
她睡在温暖被子里，隔着块门板和他说话，这感觉不能更好。
“
程迦平静地睁开眼睛，失望之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可以跳下床掐死敲门人。
“程迦。”是彭野特有嗓音。
程迦：“……”
她抬手遮住眼睛，长长地吐出口浊气。
“程迦。”
“嗯。不怎说话，但很有男人味。挺少见，现在男人都没点儿男子气概。”
“确。”安安赞同。
肖玲叹气，“可惜。”
“可惜？”
“可惜他只是个小保护站工作人员，这儿又偏僻又穷，工资不高，没前途。”
“啊，来。”
肖玲和安安对视眼，惊愕地瞪大眼睛。程迦还是那副不咸不淡嗓音，可她们听得清二楚。
这说，刚才她们说话，程迦全听见？
“怎办？”肖玲压低声音。
安安恨不得钻地洞，“哪儿知道怎办？叫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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