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个形势下,京口之民本就人心惶惶,郗鉴在这时节来到京口坐镇,可谓是众望所归,人人心内都渴望有这样
个强力人物坐镇于此以稳定局
为缜密算式,较之眼下这个宽松协定要苛刻得多。譬如资股频繁交易之后予以降级,可以托名为保护低级者利益,拉拢大量低层来反制这些人家。
但事情不能蹴而就,若现在就推行出来,便不能将这些人完全拉拢进来,只能在以后逐步微调,最终达到理想效果。
在座之人众多,也不乏思虑周详之人,渐渐便意识到个问题:“隐爵要常备如此大宗货品,尤其还有诸多市面不见
奇珍,稳定供货是重中之重……”
俟有人发问,众人便渐渐有所明悟,继而便联想到早前拂袖而去
沈哲子。庾家如今虽然势隆,但在江东亦是没有什
根基,侨门虽不缺人,但各家物产却是匮乏,远非江东人家可比。想要满足如此大宗
货品供应,自然需要仰仗沈家这样
南人豪宗!
“事到如今,亦不瞒诸位,此议本就是
与哲子郎君共谋。各位今日所观奇珍,亦尽数为沈家提供,吴中只此
家,别无分产。”
见众人早被先前所描绘前景吸引,庾条索性便直接说道:“然而世事变动,太过无常,京口今日之举,于隐爵而言已是步履维艰。郗公跋扈,无容人之量,
等资友自乱阵脚。纵有再好谋划,如今亦是水中花月,风动影乱。若非仍有二三挚友不忍弃
,此等注定难行之议,
亦不会言于人前!”
“休矣!各位意趣不同,思虑不同,亦不会强求为难。只是可惜伟业猝于胎中,思之念之,唯有掩面太息而已。”
听到庾条这丧气之语,早先便支持他那些人登时便有些急眼,在席中便大吼道:“庾世兄岂可如此颓丧!往年京口何人知隐爵?如今黄口小儿亦能言资友美谈!由无生有,继而深植京口,如今已成参天!等有幸追随世兄功成伟业,区区小障岂可轻言放弃!郗公者,缓坡而已,假使相看两厌,不妨集众平之!”
庾条听到这话,神情更加寡淡:“虽不才,也曾有创举雄心!若仅只郗公阻途,又有何惧!然则如今郗公挟大义而来,仗势迫人。
若用强以对,京口或要重蹈淮北局面。此等伤国害民之举,
岂敢为!”
此语出,众人又再默然。郗鉴今次来到京口之所以能如此强势,除
其本身便具有
人望之外,确实也与淮北局势有关。如今淮北已经乱成
团,刘遐旧部流民帅不只兴兵驱逐郭默,彼此之间也在互相攻伐,若杀得兴起,战事蔓延过江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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