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指使仆役罢,跟他怎相同!那些听他说话人,身份可都高得多,还有……”
公主存心要在太子面前显摆,便将自己在东海王园中所看到事情讲述起来。姐弟两个不时争辩,气氛渐渐又变得融洽起来,忘记打闹争执。
宫苑另角偏殿中,皇后庾文君临窗而坐,姣好面容上却愁绪暗结。
先前蔡嫫交来公主抄写女诫,看到那字迹较之先前要工整进步得多,皇后心内也略有欣慰。她心肠软,便让宫人备下汤羹要亲自去见见女儿,免后几日责罚。可是在行到距离亭台不远时,便听到公主高声言道找到归处云云,心内气愤之余,更多则是伤感,继而便惭然退回。
她对这小女确实严厉些,不及对太子那耐心,尤其近来宫内多事,更让她有疲于应
,神情更加晦暗,尤其听到公主讲起宫外诸多风景,更是脸露艳羡之色,更没心情去嘲笑公主。他慢悠悠爬上亭去,语气满是好奇道:“阿姊你真看到那多景致?真有比家大殿还要高得多大树……啊!阿姊你欺!”
兴男公主蓦地往前冲,旋即小手便拧住太子耳朵,将之拉到近前按下去:“哈,就乐意做个貉子,关你何事!小子,要告诉你,已经找到归处,你不要再来惹!”
“疼……阿姊,错啦!你这个恶娘子,快放开!稍后禀告母后,你还要加倍受罚!”
太子耳朵被拧住,痛得倒抽凉气,手脚并用挣扎,但他又哪里是公主对手,叫饶威胁统统用上。
“你去禀告母后,也不再怕你!母后早就观生厌,也将要有夫家,以后要去吴兴常住,才不会再来你家!”
讲到这里,公主语调忽而略有伤感,但她终究要强,银牙贝齿咬,大声道:“等走之后,便再也不来这里,就算你们想,也再也见不到!”
太子听到这话,挣扎动作却是顿顿,语调略带诧异:“阿姊你要去吴兴?吴兴在什地方?你去旁人家,还有人陪你玩?”
“总比你这讨人厌小子让人安心得多!”
公主松开太子已经被揪得通红耳朵,继而又坐回亭中,语气中不乏得意卖弄:“要陪玩人,可比你有趣得多!你只会使坏罢,那个人可不起得很,他开口说话,许多人都不敢发声!可是他只比大点而已,阿琉,这才是男儿该有气势!”
太子揉着发烫耳朵坐在兴男公主对面,闻言后却是有些不忿:“这又算是什本领?在自己宫里旦发声,旁人也要小心听着,不敢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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