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现在家偏庭之中,原本上方附以血书,言到偿谢旧日义释之恩。只是那血书实在有碍观瞻,已被家人焚之。至于这匣内之物,则更是触目惊心。家父已离都,亦不敢专据独裁,因而请长史前来观。”
沈哲子笑语道。
张兰听到这里,神情更有几分凝重,小心将那木匣打开,取出份纸轴览,神色顿时凛。他下意识抬头看看沈哲子,却见对方只是微笑,并不流露心内想法。
“此匣内卷宗极多,长史是要在此细览,还是归府详读?”沈哲子适时问上句。
张兰嘴角微微抽,旋即挤出个生硬笑容:“哈哈,这些卷宗望可知便是伪造污蔑,何必细览。不过,贤侄所言此为凶徒送来,此事当真?”
沈哲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血书留言确实如此,但家人也不曾见过那人踪迹。究竟是否属实,还要靠郡府搜查。”
张兰心内暗恨,面上却不好流露什不满,还要多谢沈哲子告知此事,又说道:“此匣中物事涉那凶徒,要带回郡府取证,不知尊府是否还有存留?”
沈哲子摇摇头:“不知那人居心何在,名为报恩却为此等恶事!如今心内已是深悔前日将之纵走,惟愿郡府能及早将人缉拿归案。”
眼看满满匣子自家罪状,张兰哪还能淡定居此为客,当即便起身告辞。沈哲子将之送出府门,眼见张兰上车,突然又开口道:“突然记起事,家尚有礼赠与陆府二公,眼下却是无暇拜会。便请长史顺路转送,有劳。”
张兰此时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小事,眼见沈家人将个锦盒塞进他车厢中,然后便疾令车夫驱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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