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听到这话,脸色却是变:“青雀你从何处听来?近来相处良多,也觉姚氏女郎与不甚匹配,只是过往思恋已久,时不好割舍……那贺氏高门,自问不配,家中尚有大兄,何必定选?”
“这不是你该考虑事情,婚配之事,也是插标待沽而已。既得家中米粮供养,总有事情推却不得。”
见沈牧脸神思不属状,沈哲子开口劝他句,能想得开自然最好,想不开那就憋着:“还要不要同去滋事?不愿就滚回庄去!”
“去,为何不去!”
沈牧晃晃脑袋,翻身上沈哲子牛车,些许情丝在他心中并不重要,过不多久便已是笑嘻嘻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内情如何实在难以探查清楚。他也只能通过许多侧面证据来猜测,偶有失于偏颇,也属正常。但既然局已经布下,严家必死无疑。
不过能查探到更多内情,事情自然会更有把握,也能避免不必要损失。沉吟片刻,沈哲子决定亲自去查探下他家虚实,同时对钱凤说道:“账目清点,叔父交给那些文吏就可以,家中部曲武备及早分发,有备无患。”
钱凤点点头,表示知道轻重。
沈哲子离开账房,便点起百余名龙溪卒精锐,同时还有数百名精壮家兵,浩浩荡荡往庄园外行去。
这时候,沈牧打马自庄园外冲来,眼见这幅架势,不免吓跳,待看到众人簇拥当中沈哲子,眸子亮,勒马转过来大笑道:“青雀要去何处滋事?怎不唤同去?”
“苕溪东庄。”
同处县
沈哲子看沈牧脸颊傅粉,鬓贴剪花,眉目间更是骚情难耐,副不伦不类样子。
他心中动,示意刘猛将沈牧擒下马来,按在地上撕掉那鬓花,才笑道:“你这武夫,该有个武夫样子,傅粉带花,作妇人姿态,下次再被见到如此,不准你再出庄园步!”
沈牧被整治脸狼狈相,不过在沈哲子面前,他却无尊严可谈,拍拍身上灰尘浑不在意,笑嘻嘻道:“也是不得已啊,如此模样才能得吴兴菡萏青眼。其实也是不自在,刚才与陈家二郎斗场,宴饮不欢而散。”
沈哲子听到这话,眉头便是皱,沈牧骁勇他是见过,年纪不大已经算是员悍将,颇得沈家武勇之风。可是自从乡议三品之后,族中老者们便刻意将之往玄儒之道引导,反倒让这家伙无所适从。
“那吴兴菡萏意趣与你不同,既然彼此都不适意,非是良配。二兄你也不必再去追撵那娘子,家中已经为你议亲,乃是会稽贺氏高门。别心思,你通通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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