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心中暗恨,这*诈小子,bao行骇人听闻,却偏偏紧扣护他清名,令他纵有怨忿亦发作不得。然而这几家尚是他凭以打消沈家气焰依仗,无论如何,都要出面作保,不能让这少年抓住小小痛脚再大肆渲染。
“老夫已是花甲之年,生行事,但求心无愧,无惧名有瑕!名,公器也,不可多取。此之谓矣。岂能耽于虚名之累,罔顾害人恶行之实。老夫身中言正,又岂惧流言侵扰,贤者自明,愚者非吾友!”
略沉吟后,虞潭正义凛然说道。此言出,后方那些家人受害郡内名流纷纷交口称赞虞潭高义清隽。
沈哲子听到这话,禁不住咂咂嘴巴,老家伙不要脸起来,也是很难缠。贤者自明,愚者非吾友?这话说得就好像自己上赶着要跟人做朋友,人家还不乐意搭理。
这虞潭光明磊落剖白,反将自己衬作心理阴暗、泛阴谋论小人,虽然事实如此,但被人当面说出来,心里总是不爽。
“他在你挟持之下,又怎能做出应该选择?”
场中这些郡内名流皆看出沈哲子耍什把戏,但与沈家交好者心内为这小郎君表现点赞,与沈家交恶者子弟尚在人屠刀之下,事不关己者存心看场热闹。因而又是朱贡出头,点破沈哲子把戏。
“朱明府此言有理,那不妨再换个问法。”
听到朱贡叫嚣,沈哲子对其露齿笑,又转望向那个惊恐已经摇摇欲坠之人:“你若是无胆鼠辈,因威胁而不敢作选,那就点点头。若不是,就告诉,究竟是否存心借虞使君之名,来攻讦家!”
随着沈哲子声音陡然转厉,沈家两名护卫各自探手暗抓此人肋间,那人终于受不住逼迫,于众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
略转念后,沈哲子便又有说辞:“名,公器也,附于人而天下公仰。使君清望所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之谓教化!既有教化之功,可称天下公器,使君之名,已非自有,若私相授受,沐于教化者
“竖子尔敢!辱人太甚!”
此时对面那群名流中冲出两人,戟指沈哲子怒喝出口,便是那人之长辈。
这时候,虞潭有些散乱思绪终于也理清个脉络,大步上前,正色道:“沈家小郎,果然聪颖。你若眼中尚有老夫,便将人释去。若不然,后生可畏,老夫愿避席。”
听到虞潭这貌似低头实则进逼话,沈哲子做惶恐状:“使君何言至此?小子未识使君,素慕清名,今日所为,皆因不忍见使君之名受小人玷污,岂有让使君避席之意!”
“如此,那真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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