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并不担心沈哲子能力,而是担心他身体能否禁得住长途跋涉劳累。此前准许沈哲子去会稽乃是存让他避祸打算,现在却已经没这个必要。
庾怿听到这话,眸子却是亮,笑道:“士居若担心小郎君体弱,那就更该让他和去建康。建康城中名流毕集,不乏精擅导养壮体之术异士名医,小郎君去那里,才是得其所宜。”
沈充有些意动,又见儿子跃跃欲试神情,沉吟少许终于点头,执着庾怿手殷殷说道:“儿生来体弱,早前又是大病初愈,骨肉相托,请叔预定要仔细照应。”
对于沈充如此郑重其事托付,庾怿不免觉得有些妇人之仁。不过转念他又想到沈哲子所表现出远异于同龄人特质,就连自己时不察都被其摆布,便又理解沈充心情。如此神异非常少年,若是自己儿子,也肯定视若珍宝。
这想,庾怿再看侍立在侧沈哲子,不免生出琼枝长于别家庭院遗憾。他也郑重向沈充表示:“士居请放心,此去定会将小郎君
,如果不亲自去拜会令兄,未免有些失礼。”
“事从权益,不必拘泥礼法。和士居你休戚相关,定会尽力斡旋争取。”
庾怿这话倒不是虚言,当下形势而言,他处境反而比沈充更危险。沈充最起码还有强大部曲私兵,他却没有更多依靠,家族如今只有兄长勉力维持,并不能给他更大助力。只有沈充处境更稳,才能反过来庇护住他。
不过对于沈充是否真会心意与他同谋,庾怿心里也拿捏不准,毕竟眼下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中。思绪转,看到侍立在边沈哲子,他便说道:“看哲子小郎君早慧有谋,知礼能任。士居如果不放心,可以让令郎与同去建康。”
“青雀他年方冲龄,哪里能担当大事!”沈充断然拒绝,他哪里看不出庾怿是打算让儿子为质,怎肯答应。
不能担当大任,那还把诳来?
庾怿心内腹诽,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不满之色,只是略有几分为难。他有此要求,除自己安心之外,更主要还是为说服他兄长庾亮。沈充是肯定不能随行,沈家其他人却又似乎不够分量。
“父亲,让去吧。”
沈哲子毛遂自荐道,他倒不是逞能,只担心庾怿无法争取到满意结果。好不容易达成这样个局面,如果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以后再想挽回可就难。他有先觉优势,眼下给老爹争取资本并不仅只是渡过难关,更要为以后而做准备。
“你不要逞能!建康距此数百里之遥,连日奔波,身体怎能禁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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