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桔年或多或少也知道别人对自己背景顾忌,她也不想招惹任何人,长期以来,她都是带着孩子默默来去,比影子更淡。
桔年回到家,非明还没有醒,桔年把牛奶放在她床头,转身时候,不期然看到仍在睡梦中非明怀里紧紧拥着件东西。桔年凑过去看看,竟然是韩述送那把羽毛球拍,她怕球拍硌着孩子,试着抽出来替非明放在床头,稍稍施力,球拍在非明怀里纹丝不动,这孩子抱得太紧。
非明是如此珍视这件礼物,那珍视已远远超过把球拍本身所赋予意义。这也是桔年没有强迫非明把贵重球拍退还给韩述原因,虽然她有那样做道理,但是她不想让道理伤害到孩子。非明小时候并不是个健康孩子,大概为体弱多病所苦,她在梦里总是习惯性蹙着眉,喜欢死死抱住被子,啃手指。桔年试过许多办法,也没能改变这点,然而她现在看到睡梦中非明,脸上表情是舒展,甚至是幸福,像是陷入个甜甜梦里。桔年都不忍心将她叫醒,可非明必须得起来,要不就错过上学时间。
上学前准备犹如场战斗,非明先是将自己小小衣橱翻个颠倒,镜子前比划许久,才确定她这天要穿衣服,然后她又拒绝桔年姑姑给她扎头发,因为桔年只会绑最简单马尾辫。当非明终于穿着身粉红裙子,在无数根小辫子汇总处系个眩目蝴蝶结,出现在桔年面前时候,桔年开始隐约意识到,这大概是个非同寻常早晨,至少对非明来说是这样。
按往常,每天早上,要是桔年上早班,就会跟着非明道出门,陪着她走到公车站,各自上公车。在这点上桔年必须承认非明比同龄孩子更早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为她既是个单身女人,又要工作养家,难免有不够周全地方,当别孩子被父母牵着手或开着车送进学校时候,非明从年级开始,就独自搭公车上学。
从走出小院那刻开始,非明就开始热切左顾右盼,她还不会掩饰自己激动,张笑脸红扑扑,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
“非明,约好李特起上学吗?”桔年打趣着。李特是非明班上最受女生欢迎男孩子,非明虽拒绝承认,但是有时桔年看到她晚上捉刀为李特写作业,笔划,比描红还认真。
非明脸红,撇撇嘴说:“姑姑,你们大人想法真庸俗。”
桔年还来不及搭话,就听到两声汽车喇叭声响,循声看去,停靠在财叔商店不远处那辆车不就是韩述斯巴鲁吗?韩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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