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成什样呢?考不上发愁,考上也发愁,这到北京上大学费用,也够头疼。”
话是如此,谢茂华还是特意到街道买两大卷鞭炮在自家门前燃放。桔年倚在自己房间小窗口,隔着玻璃看那些鞭炮粉身碎骨后洒落地红,直到十年以后,她都记得那刻喜气和闹腾,那是唯次属于谢桔年欢庆。
下午,妈妈还在忙着给所有亲戚们打电话报喜,爸爸被朋友拉去喝酒谈教女心得,桔年借口去看同学,从家里出来,又往巫雨那跑。她只想跟他分享这喜悦。
巫雨不在家,床上东西乱成团,桔年嘀咕声,扭头就看到石榴盆栽下露出纸条白色角。
桔年笑,看来巫雨留言出门是相当地仓促,他也猜到桔年会带来好消息,所以特意提前为她庆贺?
她兴冲冲地托起盆栽,抽出下面纸条,迫不及待地单手展开。
巫雨是个极懒写字,拙于表达人,平时留言不过寥寥数语,意思到就行,这回,桔年看到小段他笔迹,不由得流露出惊讶之色。
“桔年,要走。没有办法。洁洁她竟然有孩子,不可能再把她留下。你定会劝,知道。但是生来就是个不自由人,这也许是老天给唯次走出去机会。桔年,别为担心,旦安顿好,会第个跟你联系。”
巫雨字迹潦草,然而,桔年看懂每个字,却看不懂上面意思,抖抖发皱纸条,又重读回。
末,纸条从她指尖落下,轻飘飘地,许久,才覆盖在四分五裂石榴盆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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