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难以置信地回头,那眼神像刀子似地剜在韩述身上。
“去啊,给捡起来。”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过会,谢桔年细声细气地说:“好,只要你愿意,捡万次都可以啊。”
后来后来,韩述忘记很多东西,可这球拍还记得它伤痕。
别忘,妈是脑外科大夫,那天巫雨反映,她眼就看出来。难怪你们火烧屁股地要弃权,是怕人知道他得那个病吧?”
“行,韩述,别说好吗。”桔年央求。
“他发作起来是什样子,说来让听听?妈说,这种病可是没办法根治……”
他话没有说完,只听“哐啷”声,那把球拍给桔年用力地摔下台阶。她冷冷地看他眼,二话不说就往台阶下跑。
“站住!”
那把球拍是韩述心爱之物,即使在平时,自己也是珍而重之,不轻易让人碰,如今却被她如此轻贱地扔出去,还是为那个人,让他心里如何能够不恨。
“谢桔年,把它捡起来。”
桔年背对着他,似乎笑声。
这更激怒心高气傲男孩。
“陈洁洁不知道他有那种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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