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班,桔年听说过他们交好传言,甚至有人在背后传他们其实是对,虽然从来就没有得到求证,但是在他们这个年纪少男少女看来,天造地设两个人本来就是应该在起,就好像班长就是该跟文娱委员关系暧昧中学生这定律样。所以桔年决定不再陈洁洁面前对扫帚时间做任何评价,她又摸摸自己伤处,“哦,没事。”
回家路上,桔年还真担心,该怎跟妈妈解释她头上伤才好,她知道,就算据实以告,以妈妈习惯,估计只会说:“肯定有你原因,要不那扫帚怎不砸伤别人,偏偏砸伤你?”
还好,事实证明桔年担心是多余,到家之后,她发现爸爸也出车回来,家人起吃过反,桔年洗碗,洗澡,回房,睡觉,根本没有人发现藏在她后脑勺头发里那个包。她暗笑自己自作多情,就像前几个月某个周末,她偷偷跑去找巫雨,可巫雨不在家,她个人在竹林那条小道上晃荡到差不多天黑,惴惴不安回家,以为会挨爸妈好阵责备,结果,爸爸没回来,妈妈带着弟弟串门去,全世界没有人知道谢桔年曾经消失个下午。
桔年躺在小床上,拿出白天收得好好那片枇杷叶。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幸运,毕竟还有个人是在乎她。
其实她也不需要太多关心,什东西都样,多就拥挤,她心是藏在深山密林里小房子,本也不期待人来,只等着归客轻轻叩门。
夜深,桔年回想着白天跟巫雨重复每个细节,怎都睡不着,当然,也许还因为后脑勺伤在作祟。
她翻身起床,偷偷点亮台灯,像所有青春女孩样,在抽屉笔记本里笔划誊抄下让她喜爱到怦然心动句子。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这本是《高唐赋》中巫山神女在梦中对楚怀王许下鸳盟,桔年无意中从书上看到,就爱上。她忽略这个典故后面藏着那个暧昧成语,只记取文字面上美好,就像她直以来读诗看书阅人习惯,总选择用自己喜爱方式来解读,至于后面真正意义,有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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