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
鬼都是好鬼！”桔年肯定地说。
“错！那除
烈士鬼魂，还有别很多很多厉鬼。这里偏僻，不是纪念烈士时候，很少人会来。”小和尚说着压低声音，做出害怕表情，“听说很多杀人案发生在上边。冤死鬼出现时会发出什
声音你知道吗……又像哭，又像笑，又像野猫叫，这些鬼还会变身，从
个变成两个……”
“咯咯，咯咯。”桔年冷不丁地笑起来，把说鬼故事吓人小和尚反过来吓跳。
“你，你怪笑什？”他惊骇地问。
桔年诚恳地夸奖道：“你真有趣。”
“你傻啊？
骗你玩呢，在甘蔗地另头等你回头，太阳落山也不见个人影。你干嘛不知道回头？”小和尚问道。
桔年用说服自己理由来说服他，“地球是圆，为什要回头？”
小和尚半张着嘴，屁股坐到桔年身边。“傻，傻！”
桔年才不傻，她说：“你才傻，既然骗，又绕着弯来找。对，那棵水杉树什时候被砍掉？”
“你怎知道那里有棵水杉树被砍掉？”
走到小路穷尽处，那里是蜿蜒而上，长长水泥阶梯，不知道延伸到天堂还是地狱。
桔年累，她记忆中自己还没有独自走过那长路，刘海都湿湿地黏在额头上。她坐在第级台阶上，把书包解下来，会有人来找她吗？假如她静悄悄地饿死在这个荒无人烟地方，样子会不会变得很难看。
她伏在膝盖书包上，竟然打个盹，醒来时候，听到夜色中远远近近呼唤。
“桔年……谢桔年……”
伴随着呼喊声，还有许多道手电光束。
说话间，大人脚步声渐近。
“桔年，桔年，是你在那里吗？”
桔年赶紧收敛笑容，抓着书包站起来，严阵以待。
来是姑妈、姑丈，还有两个不认识
“你说啊！”
小和尚从手电从下往上把光打在自己脸上，笑得阴森恐怖。
“你这人真奇怪，你都不问为什捉弄你。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桔年茫然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这里是烈士陵园啊，从台阶走上去，就是烈士墓碑，里面埋着很多很多死人。还好你没傻到晚上爬上去。”
桔年心里紧，被拽回现实。她闯祸，让大人们四处寻找。
“在这里，在这里！”
她声音足够大吗？寻找人能听见吗？
“就知道你在这里！”
小和尚脸出现在道强光后头，桔年遮遮眼睛，察觉他走近，俯身打量坐在台阶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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