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比想象着里面情景:美玲扒着白瓷浴缸边缘,伸出只手去触碰水龙头里流出水。街上安静下来,各家起居室都亮起灯,透出柔和光芒,偶尔也会看到电视机屏幕闪烁蓝光。她闭上眼睛,仿佛可以清楚地听见水滴溅到女儿小脸上时她笑声。美玲直喜欢水,甚至在那些挨饿日子里,每当贝比把哭闹美玲抱进厨房水槽里洗澡时,孩子都会很快地平静下来,当她连抱孩子或给孩子洗澡力气都没有时,美玲会哭个不停。她敢肯定,麦卡洛太太浴室定有各种洗浴用品,而且井井有条:婴儿使用乳液和肥皂,含有乳木果油、杏仁油和薰衣草香,它们会在浴缸边缘排成行——不,在个漂亮玻璃架子上,十分安全,可以防止孩子小手碰到——还会有成箱浴室玩具,比如橡皮鸭、发条青蛙、海豚、船、飞机和各式各样微缩玩偶,不会像她那样,只有个旧酸奶杯给孩子玩。
洗完澡,麦卡洛太太会用条蓬松白毛巾把美玲包起来,毛巾是那松软,小女孩身体会在上面留下完美印痕,连指纹和肚脐印子都看得清二楚。她会给美玲梳头发——干时候很直,打湿之后却会变卷,就像她妈妈头发样——把她小胳膊和小腿塞进睡衣,给美玲喝奶,让她睡觉。浴室里灯光熄灭之后,贝比看到房子后面灯紧跟着亮起来——那里是美玲房间,美玲会在漂亮小床上睡着,身体暖暖,散发着奶香味,麦卡洛太太会打开小夜灯,关上门,入睡之前,她会开始期待第二天早晨到来——走进育儿室,贝比女儿会在里面等着她。
贝比靠在宝马车上,等待她女儿房间灯光熄灭。
从米娅家回来,伊奇发现自己家里空无人,当然,她父母还在工作,但平常这个时候,总该有位兄弟姐妹在家。莱克西呢?她想。穆迪呢?她觉得崔普定和珀尔出去——但愿她能在她母亲回家之前找到珀尔。
事实上,崔普和穆迪早就到家——穆迪放学就回家,崔普不久也进门,但他看上去心情焦躁——穆迪观察结论没有错——因为崔普和珀尔约好见面,她却没出现。
“心情不好?”穆迪问崔普,崔普哼声,“她放你鸽子?”穆迪继续道,“真惨,伙计,不过你得学会习惯。”
“你在说什?”崔普转过脸来看着穆迪,两道冰冷目光仿佛要把他射穿。
“你觉得自己很不起吗?”穆迪笑道,“你觉得大家都应该顺着你吗?你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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