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在这里?”
莱克西皱起眉头。“当然是来找珀尔玩,”她呵斥道,“你有意见?”
伊奇极为怀疑地来回扫视着莱克西和珀尔,她姐姐很少到温斯洛路这边来,更喜欢在理查德森家休息室里消磨时光,
问她,如果见到这幕会作何感想,她可能会有点儿幸灾乐祸,感叹句“西克尔正派人家孩子不过如此”。然而,现在亲眼见到这幕,她对莱克西却只有深切同情,为着这个年轻人陷入窘境,为着她遭受痛苦——身体和精神上——以及她不得不作出摆脱窘境反抗。
下午三点左右,莱克西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床干净白色被子,室内窗帘紧闭,但角落里灯亮着,灯罩上搭条毛巾挡住强光。如此体贴打动她,当天第三次,她不由自主地痛哭失声。米娅很快过来,坐在她床边,抚着她背。
“没关系。”她对莱克西说,虽然她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别,但仅仅是“没关系”这种简单安慰就让莱克西呼吸轻松不少。米娅盘腿坐在地板上,递给莱克西张纸巾,莱克西这才意识到,她躺这张“床”不是般矮:其实它是块床垫,直接搁在地板上。她擤鼻子,没找到废纸篓,这时却见米娅伸出只手,莱克西尴尬阵才把湿乎乎纸巾搁在米娅手里。
“你睡很长时间,这是好事,你觉得自己能吃点东西吗?”莱克西走进厨房坐下,米娅在她面前搁下碗汤,莱克西舀勺送进嘴里,发现这是碗鸡汤面,有点儿咸,热气腾腾。珀尔不知去哪里,灶台上方钟表显示已经三点刻,学校刚刚放学,珀尔定把切都告诉她母亲,莱克西想。
“不应该发生这种事。”莱克西脱口而出,她十分想要自辩解,以确保米娅不会对她产生不好看法。就在这时,珀尔走进公寓,脸有点儿红,还有点儿喘。
“借穆迪自行车骑回来,”她说,“想回家看看你怎样。”
“你没……”莱克西说,珀尔摇摇头。
“当然不会告诉他,”珀尔说,“说得赶紧回家帮妈妈做事。”说到这里,珀尔有些不自在,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对穆迪撒谎,但她很快便强迫自己忘掉这种感觉。“你怎样?”
“她会好起来,”米娅说,拍拍莱克西手,“敢肯定。”
十分钟后,米娅把汤碗放进水池,楼梯上再次传来脚步声——伊奇走进来,下午是她与米娅待在起时间,看到莱克西,她站在门口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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