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客房里长住——不过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米娅。
因为米娅自尊心很强:这点显而易见。虽然她接受也感谢两人款待,但从第次拜访开始,她登门时就从不空手,总是带着礼物——她自己做小东西:中央公园里采集树叶缠上丝带做成装饰、草叶编只有拇指大小篮子……有次,她用钢笔画两人素描送给她们。还有次,波琳提到她在创作个以石头为主题作品系列,米娅就带把纯白色鹅卵石送她。波琳和梅尔明白,这些小礼物减轻米娅享受她们招待以及她们食物、知识见解和喜爱,却无以为报而产生内疚感,否则,自尊心极强米娅恐怕不会再去拜访她们。
她们非常希望米娅能常来。圣诞节到来时,波琳、梅尔和米娅其他老师以及同学都认识到个事实:米娅是个非常有才华人。
“你会出名,你知道,对不对?”有天傍晚,沃伦告诉姐姐,米娅当时在家过圣诞节,沃伦遵守承诺,开着他买那辆棕色大众“兔子”去车站把她接回家。四天后,他又开车把她送到车站。去车站时,两人心照不宣地选择比较长那条路线——就为起多待几分钟。沃伦上高三,米娅觉得,自己离家这段时间,弟弟已经长成大人:虽然个子没有变高,但气质发生明显变化,声音更低沉,身体强壮不少,过去几年中显得与瘦小身材不协调大手掌和大脚板(像是大型犬幼崽爪子)也变得顺眼,脖颈上出现浅淡胡茬儿。
听到沃伦话,米娅只说句:“也许吧。”然后又问:“你呢?你长大后打算干什?”上幼儿园时,每当老师这样问他,沃伦总会把当天下午他打算干什告诉老师,以此作为回答。从那时起,别人问他“你长大后打算干什”时,他就告诉对方自己当天计划,以至于米娅现在都嘲笑他没有长远打算,甚至连两周之后自己要做什都说不上来。
“汤米·弗洛尔蒂和星期五要去打猎,”沃伦回答,“开学前最后出去玩次。”米娅做个鬼脸,她从来不赞成狩猎,虽然他们邻居家里都摆设着两个鹿头之类狩猎纪念品。
“到之后会给你打电话。”她亲亲他脸,再次被他成长所震惊:他似乎比她记忆中更瘦,也更结实,可能还已经有女朋友。等下次回家时,他会变成什样呢?米娅想——下次什时候回家?也许在夏天吧,但也可能不回,因为她要找工作,积攒第二年学费,而且还要和波琳讨论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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