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西是怎想,她们每天都在做些什,可她又能怎办?跟着孩子们到派对和球赛上去?或者干脆禁止珀尔出门?思来想去,米娅最后什都没有说。意识到母亲暂时没有什话要告诉自己,依旧穿着万圣节道具服——她昨天晚上装扮成碗麦片——珀尔默默地回去睡觉。
不过,米娅解女儿生活机会很快就来。万圣节派对结束后那个星期二,理查德森太太开车经过温斯洛路,停在两层出租房门口。“来看看你们还需要什。”她说,但从她在厨房里左顾右盼、站在起居室门口探头探脑样子来看,米娅判断房东此行目并没有这简单,更何况她很熟悉这样访问,虽然租约上标明“房东尽量减少探视次数”,但他们总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米娅索性向后退退,让理查德森太太看得更清楚。虽然她和女儿已经在这里住近四个月,但屋里家具依然很少,厨房里摆着两把不配套椅子,张折叠桌少面侧板,桌椅都是从马路边上捡回来;珀尔房间里是张公主床、只三个抽屉梳妆台;米娅房间里只有块床垫,衣橱里堆着几叠衣服。起居室地板上铺着排地垫,桌上浅色碎花桌布直垂到地上。厨房油毡擦洗得很干净,炉子、冰箱和地毯全部尘不染。米娅床垫是用许多条床单拼起来,看上去也很整洁。总而言之,虽然缺少家具,但整个公寓却不显得空旷。“们能刷刷墙吗?”刚搬进来时,米娅曾经询问房东,理查德森太太犹豫下,回答:“只要墙漆颜色不是太深就可以。”她当时意思是,不要把墙刷成黑色、深蓝色或者深红色。第二天她才意识到,米娅可能是问能否在墙上画画,这位新房客毕竟是个艺术家,也许出租屋墙上会出现迭戈·里维拉风格壁画,或者是装饰性涂鸦。然而事实并非她猜想那样,米娅可没在墙上画画,只是粉刷每个房间,每间房颜色都不样:厨房是日光黄,起居室是深香瓜色,卧室则是暖暖桃粉色——整体效果就是,来客仿佛走进只装满阳光大箱子,哪怕室外阴云密布。公寓里到处都是照片,没有镶框,只用海报胶简单地固定在墙上,但视觉效果依然震撼。
照片内容包括:投射在褪色砖墙上不同暗影对比;粘在西克尔湖岸边羽毛……米娅还尝试着在各种材质表面上印刷照片:羊皮纸、铝箔、报纸。有个系列作品占据整面墙壁,是米娅花好几周时间去附近建筑工地拍。起初工地上什都没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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