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地用手捂住脸，好像这样就可以听不到她
话，半晌，他对宋鸣说
句：“不好意思，麻烦你照顾她。”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很晚，灯还亮着，韵锦还在，这多少让他有些安心。她没有换下外出衣服，平静地看着电视，见他回来，眼睛从电视屏幕上离开。
“回来。”她随手放下遥控，如同以往无数次等候。
“你……不是有话
怎
在这里。
“你喝多，
先跟你回去。”韵锦轻声说。程铮迷茫地看下她、宋鸣和孟雪，挣脱她手：“你先回去，没醉，还可以再继续。”他挣开力气太大，整个人站不稳，顿时摇晃下，孟雪眼明手快地扶住他，他半倚着孟雪，方才站稳。
韵锦上前几步，拉过他手，“程铮，别闹，跟走。”她声音有些许哀求意味。程铮再度甩开她手，跌跌撞撞地揽住孟雪肩膀：“说不要你管，你要走就自己先走。”场面时有些难以收拾，就连旁观宋鸣也感到些尴尬。
韵锦静静看他会，随后平静地对宋鸣和孟雪说：“既然这样，先回去。麻烦你们多照顾他，别让他喝那多，别让他开车。”她从包里翻出记事本，匆匆写几个字，“这们家地址，拜托等下散给他打辆车，上车后给个电话，谢谢。”
直到韵锦坐上计程车消失在街角，程铮才慢慢地站直，眼里醉意退却，只余失望，他像忽然意识到自己与孟雪贴近，连忙将她推离，简单说声“对不起”，就往刚才聚会地点走。
“程铮！”孟雪在他身后叫住他，他疑惑地回头，不料正迎上她扬过来巴掌，程铮反应及时地在她手落下之前把拦住，愕然道：“你是不是喝多？”
然后他看见孟雪眼泪。他和孟雪起长大，她在他心中直是个假小子形象，这时她第次在他面前哭泣。
孟雪流泪抬起头道：“这巴掌，就当是把这多年对你感情全部还给你。你可以不爱，但是不能这伤害，你明明知道从小就爱你，却把当作你们两人感情游戏道具，这样很残忍！”
程铮松开拦住她手，觉得无比混乱，“也许你是对，如果这巴掌打下来能让你比较好受，那你就动手吧。”
孟雪擦干泪冷笑道：“可是现在又不想动手，因为发现其实你比更可怜。你不就是想用来激苏韵锦嘛，可惜呀，人家根本不在乎。这多年，你苦苦爱着是个你自己也不清楚她爱不爱你人，你以为你得到她，其实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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