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课程比大要安排得紧些,韵锦周旋在系办、家教和教室间如同陀螺般。这年清明她没有回家给爸爸扫墓,妈妈打来电话,告诉她自己个人去上坟。妈妈再说起这件事时,终于可以不再流泪,时间过去,多深伤都会结成个面目模糊痂,跟血肉长在起,这个受伤地方就会变得更坚硬。最后,妈妈还说,自己经人介绍,在县城里最大个服装厂做临时工,累是累点,收入还可以,以后韵锦打工也不必那辛苦。
“不要紧,都做惯。”韵锦说。比起不用打工,她更高兴是妈妈不再终日以泪洗面。
另外盘旋在韵锦心中件事,是沈居安大四,再过几个月就要离校,这个时候大四学生基本上都找到签约单位,前段时间传出系主任钦点他留校消息,但最后又没下文。韵锦想知道他去向,于是趁着两人都没课天,约他在图书馆见面。
她赶到图书馆时候正值下午三点多,看书、自习人比较少,大阅览室里长长凳子只坐稀稀拉拉几个人。远远看到沈居安背影,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才发现他居然闭着眼睛伏在桌上,本书半掩着脸。韵锦觉得有点好笑,这是她第次看见他睡着样子。四月午后风透过阅览室半敞百叶窗,拂在人身上容易产生种熏然沉醉,确是个适合偷寐时间。韵锦轻轻拿开他掩在脸上书,那张干净柔和面容此时更有种让人心动安详宁静。风微微撩动他发丝,韵锦心念动,慢慢探出手去拂开他额前缕头发,刚触到他脸,他原本安放在书桌上只手飞快地抓住她指尖,然后手主人才睁开眼,淡淡地含笑看着她。
韵锦怔下,见他没有松手意思,也不急着挣脱,只微笑回应,两人相对无言,那纠缠手指却有种暧昧默契。直到有人从身边经过,轻咳声,沈居安才徐徐松开手。韵锦将手收到桌下,过会才问他:“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留校吗?怎换成别人?”沈居安只手支住下颌,若无其事地说:“是拒绝,没打算留校。”“那你……”韵锦迟疑地问。
“已经签永凯。”他淡淡地说。
永凯集团?这个名字任谁都不会陌生,即使是在这个外企、大型国企如林中国南疆大都市里,永凯名声也是如雷贯耳,传说它招聘概率是千里挑,而他竟然悄无声息地签下这个公司。
“可是,在想像里,总是觉得在高校任教更符合你形象。”韵锦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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