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百米跑速度跑出教室。
程铮条件反射似地拣起那个东西,朝她背影追去。她没有往洗手间而是朝女生宿舍方向跑,程铮在教室和宿舍区之间那条长长小路中段追上她,他把揪住她衣服,迫使她趔趄下停住脚步。韵锦气喘吁吁地仰头看着他,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程铮被她眼泪吓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追上来,只是直觉地要跟她说点什,非说不可!!可是现在她就在距离他十厘米地方,流着泪,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憋许久才诺诺地挤出句“……那个……听说……你们女生每个月这几天不能剧烈跑动。”
韵锦骇然摇摇头,像看个疯子,眼泪更加急速地涌出“程铮,你到底想干什?”此刻她已没有先前冲动,只是觉得疲累,不知道自己究竟那里招惹这个人,百般隐忍,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由于是晚自习时间,这条幽暗小路上除他们空无人,惨白路灯将他们身影拉出两个纠缠影子,不时有微微夜风滑过,带动路边树叶,发出细碎声响,掩盖不住他们急促呼吸声。
程铮,你到底想干什?他也在茫然地问自己,然后,在他大脑得出答案之前,他嘴唇落在她眼睛上,吮掉她泪水,最后印上她唇,生涩地辗转反侧。良久,直到小腿胫骨传来阵剧痛,他才吃痛放开她。韵锦挣开他,用力拿手在自己嘴唇上抹把,也抹去满脸震惊和尴尬,掉头继续往前走。这次程铮没有追上去,他只是怔怔看着她走远,才轻轻说道:“韵锦,其实不想怎样,只是不知道怎关心你。”直以来都是。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却忽然如醍醐灌顶般心中片澄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回到教室门口,看见几个好奇张望脑袋,周子翼首当其冲,见他返来,把勾住他肩,悄声道:“兄弟,你刚才追上去没揍她吧。”“嗤!”程铮拍开他肩上手,不屑回答这种没营养问题。子翼干笑着再度贴近“说呀,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虽然说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是奇耻大辱。”
“去你。”程铮笑笑,懒洋洋地往座位走,全副心思都还沉浸在韵锦嘴唇甜蜜里,觉得整颗心都不是自己,自然也完全没有留意四周同学看他那同情眼神。子翼在他后面嘀咕道:“这小子是中邪,被个土妞那样羞辱把,反倒笑得春情荡漾,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吧。”
这晚直到自习结束,苏韵锦也没有出现在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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