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只觉痛苦难宣,五脏如焚,嘶声道:“三乱,动手!”
“好!”宋乱水拳,把顾惜朝打飞出去。
他鼻子再度碎裂。
血水不断惨迸出来,使他喉头呛咳不已。
顾惜朝本正向人敬酒,现在已没有人向他举杯,人人都冷着脸色冷冷瞧向他,眼神充满卑夷与不屑,有人甚至已向地上吐痰。
“当日,们四叟助他逮捕犯人,他借们这儿行事,但却先杀巴老三,又刻意让老四送死,再不顾道义,射杀刘老大;”吴双烛语音转而凄厉,“各位,你们来评评理,像他这种人,该不该去帮他?他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可以说:上苍有眼!”
顾惜朝已抬不起头来。
他手也在抖着。
他急躁地呼道:“乱虎、乱步、乱水!”
他个这样人,也会流泪,而且会哭成这个样子。
吴双烛为他“洗尘”,为他准备场“夜宴”。
顾惜朝好久没有这样饿过。
而且好久没有这般松弛过。
他神经直绷紧着,快要绷断。
霍乱步、宋乱水、冯乱虎齐步上来。
“们走!”顾惜朝气急败坏道,“们离开这儿!”
可是他才站起来,就咕噜声滑倒下去。
“这种毒药叫‘笑迎仙’,是息大娘从尤知味那儿学回来,尤知味那两位结拜兄弟自从知道你临阵逃脱,任由尤大师被擒于安顺栈后,他们直都想向你报复,你已经领略他们报仇手段罢?”吴双烛铁青着脸色道,“这毒药毒不死人,可是只叫你比死还痛苦,痛苦得非自尽不可。”
人都散去,灯影依旧,场中只剩下白发矍烁吴双烛。
在这儿,他确可以好好吃顿,好好松弛下来,好好养伤。
路上,他想松弛,当然不敢,想吃顿好,也没有银子,想要打家劫舍,又怕惊动仇人,所以步步为营,宁愿捱饿,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伤直都在痊愈,但不经彻底休养,仍好不全。
现在他已洗澡,身上臭气已去,大吃顿之后,他感觉得自当日秘岩洞役后,第次有重振决心。这时吴双烛就站起来,向与宴江湖朋友笑道:“们这位顾公子,在武林中,是个极出色人物;在官场上,是个不起人。”
大家都附和、拍掌欢呼,顾惜朝居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脑中不禁出现当日他在连云寨威风和官场上得意情形,如历在目。
“这位顾公子能够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全靠八个字,那就是:”吴双烛脸上笑容冻结,“卖友求荣,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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