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恭声道：“是。”
戚少商见张五还很容易便露出
种少年人
气盛和顽谑之色，便道：“敢问五哥，今年贵庚？”
张五慌忙道：“戚寨王，千万不要折煞小人，叫小五即可。
叫张五，原字五可，今年十九，们跟随爷，以先后入门定长幼，所以廖六虽比年长，但因迟两年入门，只好屈居老
。他原名廖六德，其实无能无德。”
只听廖六在外笑呻道：“死老五，你又在背后嚼舌什？”
张五笑骂道：“你这小六子，五哥也不呼唤声，没长没幼鬼叫什！”
刘独峰说：“是他们。”
张五脸上已没有那紧张。
戚少商不禁问：“是谁？”
刘独峰说：“那九个人，”
戚少商道：“‘无敌九卫士’？他们跟来干啥？”
刘独峰说道：“小六子发现，有人跟踪。”
戚少商愤笑道：“这些冤魂不散，真非要戚某人头不可！”
刘独峰笑道：“你人头已定下，要你头得先问。”
张五脸有忧色，道：“爷，要不要属下先去探路？”
刘独峰道：“你别急，小六子已过去看
。”
刘独峰笑道：“他们就是这样，爱闹爱玩，入门下，正经事儿没办成几件，倒爱钻邪门歪道，嬉笑玩闹……”说到这里，忽然念及云大李二蓝三周四已死，心里不禁难过顿生，话也接不下去。
戚少商因为先前已深觉愧疚，现下知道刘独峰伤怀，就没有特殊感触，反而生起种奇怪对照：云大等六人，加入刘独峰门下，以先后定辈份，如“四大名捕”投效诸葛先生门下般。可是
刘独峰晒然道：“坏就坏在他们真以为自己‘无敌’。”
张五请示道：“爷，属下去把他们打发。”
刘独峰沉吟下，向帘外道：“离下个歇脚处有多远？”他声音不大，也不高昂，但刚好可以送入廖六耳里，马蹄车轮声也掩盖不住。
廖六道：“离开黄槐山神庙，不到三里路，那儿很合歇息。”
刘独峰向张五道：“反正不急。到那儿才略施小惩，把这干无聊东西赶回老家去。”
戚少商微微愕，马车仍然疾行有度，廖六却己不在辔前纵控，看来，廖六御马术比张五易容术不逞多让。其他四人什云大、李二、蓝三、周四等，想都必有过人之能，都因为追捕自己而死于非命，不但可惜，在刘独峰和张五、廖六心里，也想必悲痛莫名。
戚少商不觉有些歉疚起来。
忽闻车外几声低啸微吟。
那是廖六声音。
他已回到辔前，就像从未离开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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