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仇黄眼翻,重重哼声,他肩胛中箭,心中恚怒已极。
黄金鳞故意“哦”声,大惊小怪似道:“鲜于将军伤得可不轻呀?为国尽忠,攻城杀敌,真教人钦佩!”
冷呼儿气呼呼地道:“他奶奶,这些婆娘,可真狠辣得紧!”
鲜于仇与冷呼儿率众攻打“毁诺城”,秦晚晴据地固守,全力反击,靠着机关和地利,鲜于仇和冷呼儿可以说是等于头撞在墙上,头破血流,然而城墙屹然不倒。
顾惜朝并没有配合攻势。
他知道刘独峰怫然不悦。
不过刘独峰样子也不像在生气,他只副好整以暇样子,仿佛料定鲜于仇等碰鼻子灰撤退回来。
真正懊恼是黄金鳞。
戚少商等人不是被困在碎云渊吗,怎会在这里出现?
这个问题对于戚少商来说,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这像个连场恶梦,接踵而来,他刚自场恶梦苏醒,却又跌入另大场更凄惨可怖恶梦里。
恶梦似永不完结。
他直无法醒来。
这些人缉捕呢?”
“不管,”高鸡血道:“这人,他……”
韦鸭毛道:“他说要留在这里。”
高鸡血道:“什意思?”
这时,犬鸣声越发凄历,也更近。
黄金鳞是官。
官最讲权。
冷呼儿和鲜于仇这下出击,等于不把他放在眼内。
若论官职,在这些人当中,黄金鳞官阶最高。如论名望,尤其武林中和江湖上声威,加上负责调训禁军保卫皇城威望,自然是刘独峰最强。顾惜朝是傅丞相义子,撇开他文官调度,这两名将军此举攻城,最挂不住脸皮反而是黄金鳞。
所以鲜于仇与冷呼儿攻城失败,无功而退,黄金鳞打从私心里最是高兴,所以他故意问:“两位将军真是神勇过人,不知道攻城攻得怎样?”
唯使他感到庆幸是,这些恶梦里,都有息大娘在他身边。
就算在这些梦厌至大惊恐里,只要他想起这点,就充满信心和勇气,去承受及反抗这些无常恶运。
只是更使他遗恨是:他曾立誓要生世保护人,而今却要陪着他,历经切流离苦难。
这苦难从她见到他,便又重新开始。
那当然是在毁诺城里……
韦鸭毛道:“师兄,该怎办?”
高鸡血道:“不管,且照他意思,先藏在壁柜里再说,总之,不要引威少商进入这间房便是。”
韦鸭毛道:“好。”
正在这时,楼下已传来嘭嘭敲门声,有人连声喊:“店家,店家!”
铁手听得出来,那正是戚少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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