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间,家族历经起伏,几乎登上权力之颠,又险些跌落万丈之渊。所幸,那切都已经过去,今日王氏总算在手中重新崛起,任凭风云变幻,天下第豪族高望依旧不堕。
母亲丧期未过,哥哥迎娶沈氏最快也要明年夏天,而宣宁郡主与吴隽婚期,也因长公主丧期之故,定在三个月后。
哥哥派人从琅玡故里迎来婶母和两位妹妹,暂居于镇国公府。
婶母她们
缓缓开口,“你説得不错,确错待她,直始至终都不曾对她真心相待。”
怔住,却听哥哥徐徐道出那段尘封往事,“当年与桓宓婚事,本是源于场赌约。初见桓宓时,并不觉得她如何貌美,只因她性子冷傲,对不屑顾,反倒激起好胜之心。当时年少轻狂,便与子隆……先帝打赌,誓要打动那桓宓芳心。先帝早已知道桓宓将被册立为子律正妃,却全然蒙在鼓中,被他大大地戏弄。恰好那时父亲正在考虑婚事,看上桓宓事被他知道,原以为会招来他顿痛斥,却不料他非但点头认可,更决意将桓宓聘为妻子!啼笑皆非之下,不敢违逆父亲意愿,且对桓宓也存好胜征服之心,便口答允下来……待得知她与子律原有婚约,且自幼两情相悦,却已经为时晚矣!赐婚旨意已颁下,切无可挽回!”
句戏言,个赌约,毁两段锦绣姻缘,更令嫂嫂与子律抱恨终生!怔怔听来,只觉满心悲凉。
哥哥神色沉痛,“自此大错铸成,子律与反目成仇,亦无颜见他,无颜面对桓宓。气之下远游江南,却不料……”
终于明白,为什這些年来哥哥再不愿娶妻,宁肯流连花丛,也不肯真心接纳个女子,他是害怕再次伤害旁人,害怕有人成为第二个桓宓。
“你婚姻娶嫁,都由不得自己心意,与其作茧自缚,倒不如及时行乐。”哥哥勾起薄唇,又是慵懒如常笑,语意中却有几分怅然。
不经意间,想起那夜为他不辞风露立中宵痴心女子,握住哥哥手,叹息道,“哥哥,你只是还未遇见那个人。或许有天,当你遇上才会明白,能够全心爱恋个人,也令他全心爱恋你,那才是时间最深挚情意。”
哥哥怔怔望满庭木叶纷飞,半晌才回过头来,罕有认真沉静,“宁愿永远不会遇到那样个人”
数日之后,以太皇太后名义颁下赐婚懿旨。
沈氏嫡长女沈霖许嫁江夏王王夙为正妃;信远侯长女王佩,加封宣宁郡主,赐婚银青光禄大夫吴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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