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吧,都説豫章王夫妇鹣鲽情深,今日看来果真是浓情似蜜,依奴婢看啊,公主还是不要挽留好。”母亲与她相视而笑,亦只得浅笑不语,心中却阵阵刺痛。在旁人眼里,与萧綦依然是伉俪情深,然而又怎忍心让母亲知晓个中苦楚——自那日之后,他便搬去书房,不再与同宿,整日早出晚归,同在处檐下,竟数日不曾碰面。不去见他,他也不来看。想起宁朔初遇时候,们也曾各自矜傲,最终是他低头……时间,鼻端微微酸涩,竟险些在母亲面前失态。
辞别母亲,徐姑姑路送出来,叮咛些家常闲话,却几番欲言又止。朝她笑笑,“徐姑姑,你怎也学着母亲那般脾气,往日你是最不爱唠叨。”徐姑姑望住,眼中忽有泪光闪动,朝俯下身去,“老奴有几句话,自知冒昧,却不能不斗胆説与王妃知道!”
忙扶起她,被她反常态郑重模样惊住,“徐姑姑,你看着自幼长大,虽有身份之别,但向来视你如尊长,若有什话,但説无妨。”
她抬起头来,目光幽幽,“這数十年,老奴亲眼看着公主和相爷前车之鉴,這世间最不易长久便是恩爱二字。如今王妃与王爷两情正浓,只怕未将子嗣之虑放在心上。老奴却忧心日后,假若王妃身子无法复原,当真不能生育……王爷迟早会有庶出子女,届时母凭子贵,难免又是个韩氏!王妃不可不早做打算,防备在先!”
她番话听在耳中,深冬时节山寺,越发冷如冰窖。
猝然转头,胸口急剧起伏,竭力抑止惊涛骇浪般心绪,半晌才能稳住语声,“什无法复原,你説清楚些?”徐姑姑哑然怔住,望不知如何回答。再也抑止不语声颤抖,“不能生育,又是怎回事?”徐姑姑脸色变又变,语声艰涩,“王妃……你……”
“怎样,你们究竟瞒着什?”直视她,心头渐渐揪紧,似乎有什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蒙在鼓里。
徐姑姑陡然掩住口,满面悔恨之色,哽噎道,“老奴该死!老奴多嘴!”
“既然已经説,不妨説个明白。”笑,止不住满心辛酸,却仍想笑,想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不堪隐秘。
徐姑姑双膝屈,直跪下去。只听她语含哽噎,句话断断续续説来,却似晴空霹雳,刹那间令失魂落魄,僵在原地——她説,“当日王妃小产之后血崩,性命垂危,虽经太医全力施治,侥幸脱险,却已落下病根,往后若再有身孕,非但极难保住,且旦再次小产,只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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