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酒至微醺,送走父母和哥哥,只觉身在云端,飘摇恍惚,仿佛记得萧綦将抱回房中。
他替宽衣,浑身无力,软软环住他颈项,笑道
太子哥哥到来时,见到父亲略有些许尴尬。不过宛如姐姐带来他们小女儿,那小人儿玉雪可爱,正在蹒跚学步,立时引得满座目光追逐。
哥哥直笑那小人儿抢這寿星风头,母亲却説,“阿妩幼时更加招人喜欢,不知日后外孙女会不会和她个模样。”
顿时面红耳赤,父亲与萧綦亦笑而不语。
正与父母説笑间,宛如姐姐抱女儿来向道贺。伸手去抱孩子,她却咯咯笑着,径直往萧綦扑去。
萧綦手足无措地呆在那里,抱也不是,躲也不是。那小人儿抱住他脖子,便往他脸上亲去,惊得大将军当场变脸色。
明白过来,他是指萧綦。
“出嫁从夫……嫁与武夫自然成悍妇。”似笑非笑瞧着哥哥,猛然扬鞭向他座下骏马抽去,“叫你往后还敢欺负!”
马儿吃痛狂奔,惊得哥哥手忙脚乱,慌忙挽缰控马。
看着那狂奔在前人马,笑不可抑。
蓦然回望云山深处,不知父亲可曾到山门。
在座之人无不被萧綦窘态引得大笑,太子尤其笑得前仰后合。好容易让奶娘抱走孩子,萧綦才得以脱身。
唯缺憾是姑姑未能到来,她前些日子已好起来,偏偏今日又感不适,只命太子带来贺礼。
满堂明烛华光之下,环顾身侧,静静望向每个人。只有在這个时候,他们才仅仅只是家人,是至亲至爱。今夜依然把酒言欢翁婿兄弟,只怕转眼到朝堂之上,就是明枪暗剑,你死活。然而已不会奢望太多,能有今晚這短暂欢宴,已是莫大惊喜。
這刻,愿意忘记豫章王,忘记左相,忘记长公主……只记得那是夫君和父母,如此足矣。
最美好时光,总是匆匆而过……转眼夜深、宴罢、人散,满目繁华落尽。
次日寿宴设在豫章王府。
原以为只是家宴,却不料煊赫隆重之至。除家人外,京中王公亲贵皆至,满座名门云集,俨然煌煌宫宴。
這是萧綦安排,他素来不喜欢喧闹浮华,今日却极尽铺张为贺寿。旁人或以为,這是在昭示豫章王权势煊天,炫耀豫章王妃尊贵荣宠……唯独明白,他只是想弥补大婚之日对亏欠。
母亲宫装高髻,含笑坐在父亲身边,虽然对父亲仍是神情冷淡,却也肯同父亲説话。
哥哥带两名爱妾同来,在父亲面前却不敢有半分风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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