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蓦发热,装作听不懂,侧头回身,却忍不住失笑。
天色已经黑,们索性去到那几户牧民家中,正赶上晚归牧人回家,妇人们煮好浓香扑鼻肉汤,盛上热腾腾羊奶。
们這对不速之客到访,让热情淳朴牧民大为高兴。也没人追问们来历身份,只拿出最好酒肉来款待,将们奉若贵宾。几个少年围着墨蛟与惊云啧啧称羡,女人们毫无羞涩扭捏之态,好奇地围拢在们周围,善意地嘻笑议论着。她们惊叹容貌,惊叹肌肤像牛乳样洁白,头发像丝缎样光滑——這是听过赞美中,最质朴可爱话语。
酒至酣时,人们开始围着篝火歌唱舞蹈,弹着从未见过乐器,唱起些听不懂歌。
萧綦在耳边微笑道,“那是突厥语。”
有多少能耐?”
笑而不答,扬鞭催马,任长风猎猎,掠起衣袂翻卷,长发飞扬,仿佛御风飞翔在望无垠绿野之上,风中混杂泥土与青草清香,令人心神俱醉。
骑术自小由叔父亲自教授,冠绝京中女眷,连哥哥都曾甘拜下风。然而见萧綦骑术,到底叫心悦诚服,那墨蛟能耐也胜惊云筹。与它都已经有些乏力,萧綦却还气定神闲,墨蛟更是越发神气昂扬。
“罢,你赢!”深喘口气,不忍再催马,笑着将马鞭掷给萧綦。
“王妃承让。”萧綦含笑欠身,勒缰缓行,温柔凝望,“累?”
已瞧出些端睨,轻声道,“他们不全是中原人吧。”
萧綦笑着点头,“北地向各族杂居,彼此通婚,牧民大多是胡人,民风与中原迥异。”
微微点头,时心中感慨。们与突厥征战多年,两国仇怨甚深,然而百姓依然和睦相处。百余年来相互通婚,共同生存于此,早已你中有,中有你。疆域虽可以凭刀枪来划定,可血脉风俗是轻易割不断。
位白须长者邀请萧綦与他对饮,刚回到座上,却见
摇头微笑,掠掠鬓发,這才惊觉已经走得太远,四周都是无边无际旷野,天色也已暗下来。暮色四合,缤纷野花盛开在绿野之间,远处有数座毡房木屋,牧民们已经升起篝火炊烟。成群牛羊正被牧童驱赶回家,欢快悠扬牧歌声,从羊群中传来。
“這是哪里,们竟走得這远!”讶然笑叹。
萧綦脸正色道,“看来今晚回不城,只能露宿。”
吐吐舌头,佯作惊恐,“怎办,会不会有狼?”
“狼是没有。”萧綦似笑非笑地瞧着,“人却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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