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走?”他冷冷开口。
“想另外找只碗,你刚才又砸只。”面无表情。
他盯着看半晌,手上紧,将下巴扳起。
“放手!”含怒斥道。
“你还不曾這般服侍过萧綦吧?”他逼视,似笑非笑。
趁机抽身退开,却听他声怒喝,“出去,谁要你进来!”
小叶怔在门边,神色骇茫。
他大怒,抓过药碗,劈手向门边掷去,“滚!”
小叶眼中泪水涌出,掉头奔出去。
远远避到屋角,无动于衷,只是漠然看他。
窗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几欲吹破,外面风声越发呼啸锐急。
算日子已经过七天,這里不知道是什地界,四月天里还常常刮风,最近两天更是风急雨骤。冷风丝丝灌进来,窗缝有些松动,探手去关窗,袖口却被斜伸木条挂住,时勾在那里。
用力扯,不慎撞上木刺,小指被划出浅浅血痕。
“不要动。”
未及回头,双手臂从背后环上来,解开被勾住袖口,将手掌抓住。
呆住,声怒斥哽在喉头,忽然间説不出话来。
时间悲酸辛辣,千般委屈,万种无奈,陡然涌上心头。
先是晴天霹雳赐婚,再是不辞而别洞房,直至被人劫持,身陷险境,切莫名厄运,都拜這位素未蒙面夫君所赐。因他而受辱,如今他却身在何处?可知所受苦楚?可有半分挂虑……只怕,是半分也没有罢。
被劫至今已有十余日,父母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可他身为大将军,镇守北境,却连自己妻子也保护不。忍辱负重,等待来人救援,却至今不见半分希望。
旁人嘲讽凌辱,都能忍耐,却无法承受次又次被离
這几日,他伤势好转很快,虽未全愈,精神元气却也恢复大半。
這位贺兰公子性情古怪之极,病中憔悴时还有些令人恻然,旦精神好转,便越发乖戾莫测,喜怒不定。有时整天少言寡语,对旁人视若无睹,有时,bao躁之极,发起火来毫无理由。
他骂走小叶,似仍不解气,越发烦躁不安。
起身向门边走去。
臂上蓦然疼,被他狠狠拽回来。
男子温热气息袭来,颤,忙侧身回避。
“点小事都不会,果然是金枝玉叶。”他冷眼睨,语带嘲讽,却捉手凑到唇边。
心中紧,反手推开他,却触到他仅着贴身单衣胸膛。
窘急恼怒样子,引来他哈哈大笑。
“少主……有事?”门帘掀动,小叶探身询问,被他笑声惊动,有些惊疑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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