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百姓将入城大道两侧围挤个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见城门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哥哥却早在瑶光阁包下整层,那是承天门附近最高楼阁,让可以居高临下,清楚看见大军入城盛况。
入城甬道正中条红毡铺路,两列御林军甲胄鲜明,侍立两侧,皇家明黄华盖,羽扇宝幡层层通向甬道尽头高台。
正午时分,礼乐齐鸣,金鼓三响过后,太子身褚黄朝服,在百官簇拥下登上高台。
远远地看过去,每个人面貌模糊不清,只能凭服色猜测,站在太子左侧,身朱红朝服人必然是爹爹。扯扯哥哥衣袖,学着娇糯语气,“公子爷,您什时候也蟒袍玉带,站在百官之首出出风头啊?”
哥哥瞪,“臭丫头,什时候学会説风凉话?”
,面将敌军前锋阻隔在罗朗关,面绕道黔州,强行在崇山峻岭中开出栈道,出其不意直袭叛军心腹,沿途遭遇归附叛军、抵抗朝廷夷狄部,招抚不遂,萧綦怒之下屠城而过,将夷狄灭族,乘势大破白戎,收复滇南,将叛军首领十三人全部枭首示众。萧綦趁胜追击,历时两年,夷平西南边陲,以赫赫功勋统摄百万兵马,官拜镇国大将军。
永僖七年,南疆蛮族犯境,刚刚平定西南豫章王,再度领军南下,在遭遇洪灾,瘟疫肆虐南疆边陲苦战拒敌,又逢洪水冲毁道路,后方补给中断,几番身陷险境,萧綦临阵决断,以破釜沉舟之心强渡澜沧江,硬生生将南蛮逼退八百里,再无北犯之力。
是年,萧綦以不世功勋晋封豫章王,成为当朝皇族之外,唯异姓藩王。
永僖八年,豫章王大军在滇中休整半年之后,再度南下,有备而战,将南蛮击得溃不成军,仅用九个月时间,就将南疆二十七部族全部收降。
整整十年间,豫章王统率大军征战各地,力挽狂澜,匡扶社稷于危难,当之无愧为朝廷肱股,家国柱石。
转眸笑,正要
此番大军凯旋回朝,朝野振奋,皇上原本决意亲自出城迎候,却因龙体抱病已久,只得命太子率领百官出迎,代天子犒赏三军。
次次听父亲和哥哥説起前方战事,次次被那些惊心动魄战况震骇。
“豫章王”這三个字有如魔咒,总令联想到着杀伐、胜利和死亡。
当终于可以亲眼目睹這个传説中如魔似神人,终于可以亲眼看看,那传説中战无不胜军队——不知道为什,却莫名畏惧起来。
十万大军不能全部入城,豫章王只带三千铁骑,饶是這样,也足以让整个京城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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