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不客气地道：“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梁思申闷得不行，打电话给宋运辉问起那家上市公司处理下岗职工
事，问是不是他决策。宋运辉不知道梁思申为什
想到这件事，犹豫
下，回答：“是
。”
梁思申吃惊，却坚持着问：“你肯定不知道他们是怎操作吧？他们无视那些下岗工人生存。”
“知道他们操作，但是不剥离那些冗
公司，信息比较公开，查之下，她就有些坐不住。原来宋运辉也与杨巡差不多，为美化上市公司业绩，对下岗工人做甩包袱处理。
对于那些下岗职工，梁思申心里向很矛盾，她方面知道这有历史原因，是中国社会特殊产物，可方面又觉得对于企业来说，背职工辈子是件荒唐事。可是对于报道中所描述上市公司充满欺骗性手段，她看着又觉得主事者太过阴损。她想，这等人事方面“小”事定与高层决策者宋运辉无关。她希望无关，因那上市公司处理下岗工人手段太不讲人道，就与当年杨巡差不多。她想，她丈夫定不会是那阴损没人性人。
她忍不住回家告诉外公，想与外公分析究竟怎回事，外公却不耐烦地道：“小辉就是个普通官僚，跟其他官僚没什两样，就你当他朵花。”
“可是他比很多人聪明、努力、正直，否则你为什不收别人当徒弟，却非追着他教不可？”
“你只说中条，他比很多人努力，这是看准他原因。其他都差不多，你爸没比他笨。说到正直，他在他那环境里要是跟你样单纯，早几百年前就变白骨，你别跟官僚谈正直，官僚都只有权谋，只会说权宜之计。小辉好在还年轻，还想做事，没走太远，可离那步也不会远。”
“可梁大舅舅和爸他们做事，他辈子都不会去做。”
“谁知道他做不做，你妈原先也死心塌地当你爸是正直人呢。你臭着张脸干吗？你总得承认，遇到同件事情，你会凭心里根什屁准绳上去阻止，他是什态度？他肯定是衡量利害关系才会做出决定，也不定阻止，他最擅长旁观，对不对？”
梁思申当即语塞，好久才支支吾吾：“可他还是……不做坏事。”
外公不屑地斜外孙女眼，道：“小辉那样很正常，你才不正常，有你这样黑白分明吗？看你是家境太好，发展太顺，早该多修炼修炼你，唉，现在着手来不及，你已经成形，可惜块好坯子。”
梁思申郁闷地道：“要是块百炼精钢，看你还敢不敢死皮赖脸跟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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