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宝没想到老徐又会想起他。他出狱后接受过宋运辉警告,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联系下老徐留给他电话,在接电话人那儿留言,结果果真没联系上。对于这回被邀见,宋运辉说以平常心对待,但是雷东宝无论如何都平常不起来,更想不出老徐为什忽然想见他。他忍不住请教他现在高参陈平原。没想到陈平原现在无官身轻,说话很彻底,说老徐能力见识都好,可老徐自以为平易近人,其实直不露痕迹地骄傲着,因此团结不群众。老徐自己可能还感慨生不逢时,天妒英才。陈平原还说老徐这种人清高,跟老徐比清高或者跟着老徐清高都落下乘,不如走向另个极端,根粗肠子捅到底,反而容易说话。但陈平原也说不出老徐见他做什。
雷东宝心说自己过去与老徐交好,难道是沾粗野光?但他还是穿戴整齐才去上海,穿是韦春红为他在外贸制衣厂淘来专门做给老外穿特大号T恤。是梁思申在机场接他,说宋运辉刚接老徐家走。雷东宝见到梁思申大切,伸掌使劲拍两下,好生喜欢,可又嫌没他轿车派头。梁思申听着晕倒,但没解释,请雷东宝上车开走。她非常想不明白,宋运辉嘴里跟仙女样他姐姐是怎跟雷东宝成家,而且据说还是自由恋爱结婚。倒是上回元旦遇到那个干瘦女子与雷东宝才是异常登对。
梁思申开车飞快,雷东宝都替她捏把汗,结果几乎是与前面宋运辉车同时到达锦云里。梁思申惊异地看到雷东宝肥胖身躯嗖地飚出车门,与前车出来那个老徐紧紧握手在起。梁思申从小对于老徐这样人见得多,没看出有什特别。她对于宋运辉殷勤和雷东宝热情都侧目,不过违心地承认,雷东宝这个粗人热情更中看些。
对于老徐家父母进门对锦云里青眼,她也不以为奇,倒是对老徐儿子脸大方比较喜欢,她还奇怪外公酸文假醋。她看到老徐父母送轴草书给外公,说是老徐父亲写,外公连声叫好,但据她解,外公在字画方面见识是不怎高明,高明是外婆。
众人寒暄后,老徐母亲招手请她过去,拉着她手,笑眯眯地打量后,才道:“果然是个清俊女孩子,喜欢都跟人不样。你还喜欢玉石?”
梁思申笑嘻嘻地道:“今天知道贵客来,带着这串小时候玩东西,想着阿婆肯定也喜欢,果然。阿婆里面请,路辛苦,先喝喝茶休息会儿。”
外公难得摆出慈祥样子,道:“思申从小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看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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