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主动上去跟邵书记接触。但有中层去,根据党办负责人于下午三点拿给宋运辉记录,宋运辉当即个个电话打出去,越级要求这些人来办公室见他。这些中层来,无例外地看到宋运辉墨黑脸,以及差不多提问:“去干什?”“还有呢?”“还有呢?”“还有呢?”他问话句不带命令或者阻止,但是去过他办公室人,各个心头有个谱。这谱儿,悄悄地在全厂传开,都知道,宋厂长不喜欢有人立场表现得哪怕有丝毫含糊。
因此,邵书记门口立刻门庭冷落车马稀。即便是邵书记主动出击找人说话,人们都能避则避,唯恐个不小心传到宋厂长耳朵里,被宋厂长找去训话。宋运辉立场是如此之明确,众人态度便也是明确地边倒,起码,在春节前都是如此,直到春节临近,邵书记怏怏打包回北京过节。
抗拒活动至此告段落。宋运辉不管这叫软性抗议,还是硬性抗议,总之他表态谁都听着,竟然真没有正义群众公开跳出来给邵书记以支持,至于背后是不是有谁找邵书记表决心,宋运辉暂时不知道,也管不,但而今有这坚壁清野态度就行。最有意思是,上面也没有电话来关心下他对邵书记隔离。
宋运辉考虑,这究竟是侥幸,还是人情世情果真如此。他想,春节前时间毕竟短暂,春节后才是来日方长,邵书记既然扎根在东海,而且是积极而急切地扎根进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春节后才是真正较量。只是,春节前这试探性交手,宋运辉心中略微有底。他想到当年在金州手遮天水书记。水书记当年都没如此隔绝费厂长与刘总工,这或许有实际原因存在,但宋运辉觉得,在他东海,简直没有理由不施行绝对隔离。这是他经营多年地盘,无论被以何种方式插入,那都是他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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