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见梁思申若有所思看着他，不知自己是不是问
个让人笑掉大牙
笨问题，只得尴尬地笑道：“
乱问，你别当回事，呵，你杯子见底，再来
杯，小蛋糕什
也来些？”说着就招手喊服务生过来。杨巡这声喊，声惊四座，大家都转脸朝杨巡瞧，正好看到崭新长袖子衬衫挽起袖子下黑糊糊条胳膊。
梁思申不由微笑，当作没看见，耐心给杨巡讲她见过有哪些超市，布局如何，规模如何，经营品种如何。杨巡问服务生要来纸笔，随手记录。他不由得想到，他现在电器市场规模要比以前在北方大得多，他直担心是市场能不能全部租出去问题。照梁思申对超市介绍，他想他何不把建材也归到市场里来，现在市里到处都在造新房子，人们买电线同时也可以齐买水泥石灰瓷砖木板什，那不是非常省力？
梁思申说，他再记，边又要张纸，开始在纸上比比画画规划布局。梁思申讲得半，就停下来不再说，因看到杨巡皱着眉头咬着笔头专心致志于纸面，心无旁骛。这停顿，整整停二十来分钟，人来人往，都与杨巡无干。梁思申冷眼旁观，看杨巡涂纸面布置之后又见缝插针地画纸数字，都不知道杨巡在算什。梁思申默默总结杨巡这个被宋运辉称为典型个体户性格，索性也取出笔来，在本子上略做记录。忽然对面杨巡拍案说句什，又是声震四座，梁思申受惊抬头，看向杨巡，却见杨巡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咬着笔头依然皱眉想着什。梁思申哭笑不得，终于还是伸出钢笔，轻轻敲敲杨巡面前杯子，唤杨巡魂兮归来。
但杨巡虽被唤回，却开始滔滔不绝讲他面临困局。杨巡对别人倒未必会说，可今天见梁思申，不知怎就想说，觉得梁思申懂，梁思申爱听，他但说无妨。他讲目前市场大环境，讲他设想，讲他新市场规划，讲他资金难题，讲他批文艰难，讲什可以试试，再不行可以那样。
梁思申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巡在短短时间内喷泉似冒出无数可行性方案，难得是每个方案都是有优有劣，有代价有巧取，她旁听着都觉得好难取舍。而同时则是茅塞顿开，没想到在国内办同件事，在特有政策约束下竟有那多擦边球和歪门子，比她跟着堂兄堂姐们所听到丰富百倍。难怪在如此不利政策环境下杨巡能钻出方天空赢得片阳光，那全是因为他灵活机变，无所不用其极啊。
两人直从大堂吧谈到饭桌。梁思申就自己习惯资金测算办法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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