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白渡桥边,辆崭新桑塔纳出租车上跳下两个身穿黑色长呢大衣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子头上还洋气地戴着顶不常见帽子,两人才刚站稳,便已招引四周目光无数。两人没管那些,只对着眼前幢看似很有年代西式建筑指指点点。年轻女孩拿出地图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地方,证券交易所真在这儿?不像啊。”
旁边中年女子柔声道:“应该没错,黄浦路十五号,看门牌,囡囡,们进去看看。”
女孩看清门牌,兴奋地掏出照相机横照竖照对着门面拍好几张,看得旁边妈妈心疼胶卷。跟着妈妈进门,女孩还在轻轻念叨:“这小地方,可怎交易呢?真不可思议。”
走进里面,打量着简陋而临时意味十足交易厅,女孩更是满脸玩味,这就是偌大中国证券交易所,这儿除交易股票,还交易国库券,外面还有自发交易邮票人。可这儿低矮局促,没点她想象中金融味儿。女孩并不像大多数在场人员似盯着几个数字议论,而是这儿晃晃,那儿看看,大胆地乱走,甚至拉住工作人员交谈。做妈妈最初总要阻止女儿胆大妄为,金融机构怎是可以乱闯,妈妈就是来自金融机构。但后来见女儿中文夹着英文地与个看上去挺严肃工作人员交换名片谈上话后,便静静待在边笑眯眯不语。她看着她宝贝女儿——梁思申,女儿圣诞节回家,她毫不犹豫请长假天天陪着女儿,直陪到上海。
等女儿跟工作人员握手告别出来,梁母才眉开眼笑地道:“囡囡说起正事来还真是像模像样呢,说什?”
梁思申笑道:“本来就是业内人士呢,当然最关心爷爷甩给股票得什时候上市,那位先生不肯说。”
“小财迷净瞎操心,你那股票若上市,们还不早知道?还好,没成堆废纸,看来还应该涨。”
“那个名词中文怎说……”梁思申费力想会儿想不出来,只好道,“当然涨,看来还涨得不错,翻几倍。妈,下次你来上海,可以把家里那叠国库券拿来卖,省得占着现金。”
“又不等着钱用,放着就放着吧,再说也不用来上海,虽然股票只能在上海交易,国库券可是两年前在全国好几个城市可以上市流通,否则国家每年国库券任务怎完成啊。没上市流通前,天下最难两件事——计划生育和推销国库券,那都是当任务硬压下去。现在不样,现在还有人专门背麻袋钱下乡,换麻袋国库券回来赚差价,乡下人消息不灵通,听说有人收国库券,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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