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明听
没扔下不理，倒是找去反射炉和锅炉那边，找两边师傅讨论黑烟产生
问题。反射炉说想想办法，要不换
支油枪，换下拆下好好清洗清洗，让喷出油滴细些，那总能烧透吧。正明完全是出于重视宋运辉这个人原因而重视宋运辉提出非议，而重视宋运辉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运辉背后雷东宝。他站在车间里督促锅炉先换下油枪，因为锅炉造价便宜，当然先拿锅炉做试验。等冷拆卸，果然上面有毛茸茸结焦现象。
宋运辉正要去动力车间安装现场找有经验工程师请教重油燃烧冒黑烟问题，却有门卫殷勤地送来个包裹，看是他大学所在地寄来，又是梁思申，她这回暑假回次国，她定又寄书籍过来。打开，果然是包裹书，不过另有两套小姑娘连衣裙，不是市面上常见花花绿绿，而是干净清爽蓝白、蓝黑，宋运辉看非常喜欢，时不忙出去，看书里夹着封信。
梁思申现在虽然中文说得好，可书写还是全部英语。她说，她满怀希望而来，无限失望而去。那个人没有遵守诺言等她，她回国先到北京，都来不及回家，先找到他学校他宿舍，原想给他个惊喜，却见到他未婚妻。他理由可以成为理由，他理由是，他以为这
没前途，其实黎明就在前头。现在做几班？”宋运辉挺忙，只腾出只耳朵给雷东宝。
“现在做两班，估计很快得做三班。每天看着烟囱滚滚冒烟就安心啊。”
宋运辉手头正好有人送文件来，他心里打个岔，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句：“黑烟还是白烟，还是没烟？”
雷东宝奇道：“当然黑烟，又不是烧沼气，没烟。”
“噢。”宋运辉，看看文件，签下字，忽然想到不对，忙问，“你说什
，黑烟还是白烟？”
“黑烟啦黑烟啦，又不是香烟岀白烟，你看哪根烟囱冒白烟？”
宋运辉立刻眉头皱，道：“赶紧，停机检修，重油不能烧岀黑烟，冒黑烟有大麻烦。”
“什麻烦？”
“燃烧不完全，你先跟正明说去，立刻采取措施掐掉黑烟，不惜停机。”
雷东宝心里嘀咕：“燃烧不完全”？还有这种破问题？煤要是没烧完，铲出来敲掉外壳，里面黑可以继续烧，油也有烧不完？哪会？他摩托车汽油随便拿火柴点把就烧完，点不剩，能岀什麻烦？雷东宝认为这是宋运辉小题大做，拿他们危险行业大问题套小雷家铜厂小问题。他没赶去找正明，就电话告诉正明宋运辉有这个说法，让正明重视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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