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骑自行车,黑压压涌向市电线厂。宋运萍见这架势,大惊,可她腆着肚子哪里能跟得上雷东宝,又哪里能骑车赶去劝阻,只有急急去兔毛收购站找士根,没想到士根也抄起家伙正想冲出门。听到宋运萍忧虑,士根却让她别担心,他有数,他会盯着。
宋运萍知道士根是个极其稳当人,见他这答应,这才稍微放心。可回到队部会计室,她还是度日如年,如热锅上蚂蚁般等待来自前方消息。她更关心小宝爸安危,她很怕雷东宝抑制不住怒气,指挥小雷家黑压压农民大打出手,她见过以前那些群情激奋人旦动手局势便无法控制,什事都会发生,到时,可能得流血。无论哪方流血,都不是她乐见,她担心,士根真阻止得雷东宝吗?
宋运萍急得双手微颤,无法算账。她坐立不安,时时站到窗户前看他们回来必经之路,可那条路现在遮满果树,果树上开着粉红粉白花,就是没大队人马回来,有见个两个,那还是赶着出去。她双腿酸软没力气,没法多站,可又坐不住,扶着窗户勉强站着,她现在哪还有心思欣赏满眼春花。
忽然,旁边队部办公室有电话铃响,她忙过去打开空无人办公室门接起电话,没等电话筒放到耳边,那边霹雳似声喝,自报家门说是县公安局,叫雷东宝听电话,宋运萍忙说领导们都不在,问是不是谁闯祸。那边又问大帮人去市里干什,宋运萍不敢隐瞒,将原委说,公安局那边大叫胡闹,骂这是闯大祸,没说完就重重挂电话。
宋运萍更是担心得手足无措,公安局人都给惊动,而且都没顾及雷东宝劳模和人大代表身份说胡闹,不知道雷东宝那儿究竟闹成什样儿,她真想骑上车飞快过去看,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干着急。报纸上直在说要清除干部队伍中三种人,不知他们会不会把东宝当作三种人之打砸抢分子处理呢?宋运萍愁得脸都绿。
但没等她走出队部办公室,电话铃又响,这回来电话居然是陈平原县长。陈平原在电话那端大叫胡闹,宋运萍按捺担忧,忙替自己丈夫辩解说电线厂赖账太无理,今天听说厂长偷偷回来,大家都激动,雷东宝知情后忙跟去阻止。陈平原严厉说等雷东宝回来就去县里见他。宋运萍放下电话,揉着胸口喘不过气来,事情都闹到县里,会不会有善终?最要命是,小雷家农民会不会与电线厂工人打起来?都是手里有家伙,真打起来,那就不可收拾。
她扶着墙回去,瘫在椅子上起不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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