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以前在部队，安排工作就是编顺口溜，三句两句，叫战士背熟，说什
都不会误事。
老书记饭后溜出来拿手电
照，笑
，亲自走去雷东宝家，却见他家开小会似
热闹，大伙儿都直奔主题问雷东宝什叫大包干。老书记站门槛儿上往里看，雷东宝面红耳赤地吃饭，心说，这小子肯定也没领会文件精神，答不上来，忙大声打圆场，说大包干这事儿大队还没讨论过，等东宝拿出方案来讨论才能公布，现在还是机密。大伙儿这才不追着雷东宝问。但大家都议论这个“剩下都是自己”意味着什，说话间，老老少少浑浊清澈眼睛里饱含憧憬。
老书记看，有门儿，东宝才煽乎，大伙儿就来劲，东宝自己也给逼上梁山。
老书记想第二天与雷东宝开闭门会议，没想到雷东宝比他还积极，早就等在队部将老书记拖进门，踢上门就问：“叔，你说怎办它这大包干？人家大队都是怎做？”
老书记按雷东宝坐下，皱眉道：“
也不知道，上面文件上半年说村民自愿组成小队承包，不能包给个人，隔壁几个大队都是这在做。前儿又下文件，说可以承包到个人，向安徽哪个地方学习，可又没说怎学，问公社，他们也是没头绪样子。可是，土地承包给个人，这不是乱套吗？大伙儿这不是成解放前小地主吗？还要不要集体？想不通。东宝，这事儿们定得小心，公社问不出来，们问县里，不问清楚们不能动，想着，们宁可不动，定求稳，原则性错误万万不可犯。否则万运动来，们个个都得吃批斗。”
雷东宝心说，怪不得他昨晚看文件看来看去没准头，原来是真没准头。他爽快地向老书记摊开手，道：“叔，给开几张介绍信，到隔壁几个大队问问，看他们怎搞。”
老书记连连道：“对，们要多问多想，然后才能稳扎稳打地落实文件精神。东宝，叔老寒腿犯，你自个儿去，有什打电话来跟叔说声。”
雷东宝也没啥豪言壮语，就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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