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家里过得下去,哪会天寒地冻地出来捡人扔掉白菜帮子吃?可怜。虽说是长贫难顾,可看见这贫,许半夏心里还是觉得难受,自己虽然父母不全,可从小衣食无忧,家里时候,虽然也看见衣衫褴褛乞丐,但知道那是装出来,其实收入好得很。没想到,这儿还真有捡吃老人。
付完钱,胖妇已经骑着车上路,许半夏见肉铺找零麻烦就拿两片猪肝两只猪腰抵数。买他们那多猪肉,就是白拿又如何?虽然许半夏不知道肉菜价格,但*商本质还是在。本来手是插在口袋里,不觉得多冷,可现在要拎猪肝猪腰,无奈,只得伸出戴手套手晃在寒风里。虽然有皮手套保护着,可薄薄层皮,有等于没有。几步下来,许半夏都觉得手快麻木。可又没法加快速度赶上胖妇车,只有好事做到底,总不能交给两位老人拎吧。两个老人感激得什似,只是他们说话说得快,许半夏只听懂半。
偏生不巧,口袋里手脚叫响,只得腾出另只温暖手,接起电话,是赵垒。“胖妞,安顿下来?感觉如何?“许半夏夸张地嘶嘶地吸着冷气,笑道:“冻死,呼出去气你知道会怎样吗?在空中结成冰,就跟棉花糖似团,然后吧嗒掉地上,摔成雪花。“
赵垒笑道:“别胡说,冬天时候去过鞍钢,不是没见识过。怎,你在外面吗?是不是外面在下雪很好玩?“
许半夏忙用英语道:“不,在工厂旁边转悠,顺便做件好事。对不起,不跟你说,手冻得发麻。”
赵垒想不出她能做什好事,但听她用英语讲,可能旁边有人,便收线。
越近宿舍楼,四周越昏暗,照明着四周只有从各家窗户漏出几线灯光。而那灯光透过玻璃,透过挡风塑料膜,透过覆盖在塑料膜上煤灰,也早就所剩无几。不要指望有雪光反射着月光这等浪漫精致,城市白雪,不出天,就会被取暖煤灰污染。许半夏从机场到市区,路就是看着田野白雪由白转灰,渐成街边雪泥。
这黑路,又是坎坎坷坷冰雪地,许半夏走得极其艰难,没多久,浑身大汗,比早跑效果都好。不知什时候,身边伸出只手,挽住她手臂,也就那轻轻用力,许半夏边保持平衡,黑暗中,又双黑亮眼睛鼓励地看着她,温暖亲切,犹如记忆中奶奶眼睛。那是老妇手。
走进宿舍区,发觉前后左右都是整齐划二楼水泥房,隐约可见围墙还是拿水泥大石垒起来,坚固厚实,墙头围着圈铁刺。果然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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