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6）

味哪是天两天除得去。两年都没法除掉，这片海涂等于是死啊。”

许半夏不吭声，此刻她已经从惊惶中回复过来，也跟着村长等人发呆。尽量与周围人行为保持致，是人类保护色。

陆续有镇里县里人过来，可污染已经造成，已无法可施。许半夏听着他们吵架似提出自己想法，可又请示又请示做不出最终决定，便找上村长，怏怏道别，自己回去堆场。本来想在当场提出自己出钱买几十车黄沙掩埋下，但想这好像不符合*商行为，这种群情激愤时候还是收敛着点好，免得千夫所指，真被他们挖掘出事情真相。

至此，已无早上初闻此事时候愉快，心里只有愧疚。在办公室里坐不住，出去找朋友聊天，多是做贸易朋友，生意不忙时都闲得慌。只是这天许半夏时时怔忡，寻思起来，只觉自己这回做事太伤阴德，被人骂不得好死也是应该。

只是许半夏总是弄不明白，那个战战巍巍远远立着，数着佛珠念念有词老太嘴里话是什意思。“不得往生”？好像还满玄。中午吃饭时候，许半夏瞅个闲出来到车上，手机上网GOOGLE下，反而哑然失笑，原来是个比不得好死还要厉害诅咒，海滩毁都毁，靠个老太太念念有词有什用？

她许半夏又不信佛，咒她活着时断子绝孙她还会震动下，往生？今生还顾不过来呢。

这想反而心情好转，开车去郭启东那儿送回扣。第票生意，都在试探着对方信用，提前把回扣送上，足以让郭启东明白她许半夏诚心，方便以后长久“合作”。

郭启东办公室里坐着不少人，房门像烟囱样往外吐着香烟。许半夏便不进去，在门口等着郭启东转过眼来，与他打个招呼，又指指裘毕正办公室，这才离开。相比之下，裘毕正那里虽然冷清，不过另有番旖旎。个年轻女孩子，大概是出纳文员之类，正细声细气地教着裘毕正用电脑。红袖添香，似乎古往今来男人都是很喜欢这个调调。存在即是合理，许半夏直这认为。许半夏同时认为，个人要没有七情六欲，那才是最百毒不侵，难以接近。

裘毕正当然也不会觉得难堪，见许半夏便吩咐那个女孩出去倒茶，裘毕正对人之热情是业内公认，都说他很爽，像个大哥样，就是肚子里墨水太少，所以到定地步后就不能上进。“小许，怎有空过来？难得啊。”

许半夏笑道：“那里海涂上面翻只机油船，废机油气味熏得人头痛，所以跑出来避难。